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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emember16
-- 发布时间: 2006/07/14 06:00am

如题,先放几张图~~
[UploadFile=1CD1BC1C61AC1200_1152769996.jpg]
[UploadFile=1CD1BC1C61AC1200_1152770025.jpg]
[UploadFile=1CD1BC1C61AC1200_1152770068.jpg]
[UploadFile=1CD1BC1C61AC1200_1152770088.jpg]
(用摄像头拍的,大家包含一下~~)
今天在新华书店掏到的~~~
里面东西还是挺全的~~~特别是小说全集和精美图集~~~终于让我全部明白了FATE三条主线~~还有很多原画~~
CD的格斗游戏和漫画也很有意思`~~跟别说还有全OST音乐~~特典音像,MTV~~还有DVD的全战斗收入~~
书签,海报绝对超值~~
FATEfans必收啊1~~


-- 作者: remember16
-- 发布时间: 2006/07/21 09:59am

好东西..竟然无人回贴....既然如此~~我就把FATE优秀的剧情小说贴出来(大家随便看看吧.):[b]转自暗香落下[/b]

Fate/Stay Night Prologue_1
翻译:gigileung
简体化/排版:bluebloom @ raaka.net

那是,如闪电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射出的枪的尖端
试着躲避也是无意义的吧
既然那是闪电,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贯穿这身体的闪电
被要救这身体的月光弹开了

锵啷,华丽的声音


在眼前落下的声音,比钢铁还要沉重
通常跟华丽无缘的、包裹着的铠甲冰冻的夜晚气息

不可能会华丽的
因为响声的本质是钢铁
只是,那骑士拥有使那声响变成银铃般声音的美丽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用挥开黑暗的声音,她说了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没错,契约完成了
就像她选择我为主人一样
我自己,也一定是发誓了要帮助她

月光更澄亮地照着黑暗
仓库里像是模仿着骑士的姿态一般,回到了过去的平静

时间静止了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过
那姿态,就算我落到了地狱里,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稍微向后的侧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象征着她的青衣在风中摆动着

────射入仓库的只是些许苍光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了很怀念的人
身长很高,轮廓深刻的脸孔,我印象中一次都没有开过玩笑的人,在抚摸着我的头
不,有点不对
因为他不知道控制力道,与其说是摸头,不如说是抓着头转来转去来的正确

我想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再怎么说,这时是这个人第一次摸我的头

「那么我要走了,之后的事你懂了吧」

我对着他沉重的声音,有礼貌的回答是的
摸着我的头的人点了点头,拿开手站了起来

……所以,只有这样
如果那时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话,就会用珍藏的笑话让他笑的说
为了有一天让这个人放下严肃的表情,我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说笑话
结果,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要说是悲伤的话也是很悲伤

「成人之前先让协会照顾,之后的判断就交给你了。你的话,一个人也能过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在担心吧
家传的宝石、大师父传下的宝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着他一件接一件,说着过去没教过的事的样子,小孩子的心里也注意到了

───大概
这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吧

……战争发生了
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人与人的战争
虽然这么说,互相敌对的也只有七个人
虽然这样就不适合战争这题目了,但是这战争中的人们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我不清楚的理由而开始竞争,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残杀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这个人也站在杀人、或者有一天被杀害的立场
那战争时间的接近,那个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感觉到了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
摸着我的头,那个人离开了

那是最后
身为一名主人参加圣杯战争而没有回来,既是师父也是父亲的人的最后模样

「路上小心,父亲」

我有礼貌地送他走
虽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泪水却决不会流下

我喜欢那个人
优秀的父亲,也是优秀魔法师的人
魔术师只不过是一群偏执者
以这魔术世界来说,有像他那样优秀人格的人应该是没有吧
他以师父的身分教导我,以父亲的身分爱着我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以那个人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决定自己的道路

「────凛,圣杯有一天会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后的最后,不是以父亲的身分,而是以魔术师的身分留给我这些话
所以,在那瞬间我的道路就决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吧───」

弟子照师父的话去做是当然的
从那之后,经历很多事,我以远坂凛的身分成长

从父亲参加战争的那冬天,过了十年
虽然不是焦急地等待这一刻,心情却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十年间一刻也不曾忘过的这事件,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嗯」
什么东西在响
叮铃铃,叮铃铃
「…………吵死了。停止」
声音没有停
叮铃铃地,就像我是它杀父仇人一直吵着

「……什么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没关系
不,这我是应该说的
再怎么说我都是为了解读父亲遗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过多的魔力
也就是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变通的家伙」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是听不懂人话的
但是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要迟到喽要迟到喽』
是用了什么机关吧

「……迟到……迟到,很糟糕……」
不过那也是要看时间跟场合的
就算是优等生,像今天这种日子在迟到边缘上学也没关系吧

「……没错没错……闹钟设定延后了预备的三十分钟,所以应该还
能再睡三十分钟……」
────嗯?
好像,有点怪
「……延后,三十分钟……」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闹钟
时钟清楚地指着七点
平常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所以三十分钟的预留时间已经用的干干净净了
……我为什么起床时思考能力会变这么差呢

「………………呣」
跟闹钟互瞪了几秒钟
关掉闹铃,我慢慢地离开床上

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厅
一月最后的早上七点
冬木町虽然在冬天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只有今天早上跟别的地方一样冷

「……暖气、暖气……」
打开暖气,我走向洗手间
这种时候,一个人住就不方便了
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话,客厅就已经被暖气充满了吧

在洗手间洗脸
梳着长发,打扮一下
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间
要说唯一的好处的话,也只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强制赶跑了吧

咻,领口的缎带打好了
接着只要吃完早饭上学就好
看了看时钟,才刚过七点

「什么嘛,这样也没必要用跑的嘛」
不过用跑的到学校,这种丑陋的样子我本来就一点都不想那么做
无论何时都要轻松优雅,这是远坂家的家训

既然认真地持续这种家训,我们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门吧
在这时代还拥有一栋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证据,再加上,远坂家是传承“魔术”的魔法师血脉
要说古老的话,也的确是有着古老的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
应该说,这不是能随便宣传的事

───其实我远坂凛,是魔法使───

这种事,到底能跟谁炫耀呢

说到魔术呢,就跟字面上一样是魔术
要想象的话,“伤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达不啦”都没关系
简单说,就是咏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议事情的人

────啊,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可能用扫帚飞上天空,挥杖也不会跑出星星

……虽然做得到类似的事,但没什么意义所以不做
从基本上来说,我们是隐藏在世间的异端份子
被禁止做显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种事的空闲还不如躲在家钻研魔术

顺便说一下,说我们是魔法使也是个大语病
正确来说,这个世上的魔法使只有五人
谁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现代科学也做不到的事,将这种“奇迹”化
为可能的存在,我们就称他为魔法使
不管花多少时间跟技术都无法实现的就是魔法
而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但只要有时间跟技术谁都能实现的就是魔术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只不过是魔术
虽然很复杂,但就是这么决定了的所以就这样吧

不过说真的,魔术师这种存在是不被现代承认的
相信、操作、学习这些无法计测的东西的我们,与现代社会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么说,魔术都没什么意义
与其学什么魔术,上正常的学校、成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几倍

人类的技术是伟大的
这数百年,魔术一直是在后面追赶着文明世界的

人类变得没有做不到的事了
过去只有魔术能达成的奇迹,很久以前就已经降级成为什么也不是的「杂货用品」了

────不过,魔术有魔术的好处
就像有些地方只有科学才能到达的一样
有些地方是只有神秘才能到达的
如果科学是朝着未来而跑的话,魔术师就是向过去而跑的,这是生于远坂家的大师父说过的话

他还说,不管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一样:是朝着零持续跑着
这些困难的话先放在一边,哲学是应该留给老年的乐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书包
「───对了。坠子,要带着」
虽然带那种东西上学感觉不太好,但放着不带也很可惜

「怎么说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宝石嘛。在家里的宝石中是遥遥领先其它的吧」
不,应该说是不同次元的也可以
昨晚解读父亲遗言得到的这宝石,储藏了现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虽然传说远坂家有从古代传下来的家宝,说不定就是这宝石吧

擅长变换、力的流动的远坂魔术师,如果有时间的话就会把自己的魔力转移到宝石上
简单地说,自己就是手枪,而宝石就是子弹

要说其它从父亲身上继承的东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远坂家魔术刻印了
魔术刻印简单地说就是继承者的证明,凝聚了远坂家传承的魔术,像是刺青一样的东西

「……虽然还没开始,不过小心是不会过头的吧」
我把现在变成父亲的纪念品的坠子收进口袋

「这是王牌呢。如果有这个所储藏的魔力的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吧」
时间是七点半
差不多该出门了,不然赶不上学校

「Schli ebung.(锁上) Verfah ren,Drei(密码3)」
吐出简短、带有魔力的言语
身为魔术师,要离开自己的根据地时是不能松懈警备的
就算过去一次都没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猫之类的侵入者也一样
……不,连邻居来打招呼都没有过

「……哼,也没关系。这就是说连野猫都进不来」
我抬头看着十几年住惯了的洋房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另一侧住宅区有很多日本风的武道馆,这边的住宅区则很多像我家一样的洋房

虽然好像是因为很久以前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吗」
嗯,下次到教会去问问神父吧
那个神父应该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没错

「────啊咧」
到了外面,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比我想的还安静……」
外面很安静,感觉不到早上的吵闹
七点半的话,应该有很多上学的学生跟上班族,热热闹闹的样子才对

「……算了,也会有这种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过头了吧
今天天气特别冷,谁都想缩在被窝里的

「嗯─……不过,还是有点……」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学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七点半应该已经是到处都看的到制服的时间了
可是在校门的的只有我,社团的晨练才刚开始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所导出的结论是────

「啊咧,远坂?今天特别早来呢」
「……果然是这样吗」
唉,我轻轻地叹息,转向叫住我的女学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气说着的她是美缀绫子
同样是2年A班的同学,有很多传说的人物

「早安美缀。问你一个无关的问题,现在是几点?」
「嗯?不是七点吗。远坂你睡呆啦?」

美缀的手掌在我面前挥来挥去,问我有没有问题
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难醒来的少数朋友之一
……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到了我现在还没清醒

「我家的时钟,好像快了一小时,而且还是全部都快。不只闹钟,连壁钟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是那个坠子离开地下室时就会强迫时钟乱掉吗

「远坂?」
「别在意,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美缀今天也要晨练?」
「嗯。弓道社问题儿很多,不巧又少了一个人。为了获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让外表好看点」

「这样。一直在担心呢,还是没变」
「反正是别人的事就这样说啊。啊、要不要顺便来看看?远坂来参观的话男生们也会很高兴的」
「────弓道社,吗」

弓道社里有三个我认识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绫子,其它两人只是认识,不常说话
不过,那两人中的一人不是能用”认识”两个字就带过的
会跟弓道社的主将绫子变成朋友,也都是因为我常在远处看着弓道场

「也好,只是看看的话就陪你去吧。太早来了也没事可做」
「好。那快点,赶快走吧」

我们学校的一个特征,就是这个豪华的弓道场
是因为理事长很关心弓道吗,弓道社豪华的只让学生做社团活动太可惜了

「来来。开始之前还有时间,到里面喝茶吧远坂」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绫子拉着我的手
在说真心话时会变男生口气是绫子的坏习惯

跟绫子说的一样,道场里还没有人
我们一边作今天上课的预习,一边喝着烫到让舌头麻痹的日本茶
在闲散的冬天道场里,这热茶其实是很好喝的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那边的情况怎样远坂。差不多该找到可靠的对象了吧」
正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绫子就问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还真的是一下进入正题呢你。你这么说,是你已经找到了?」
「无可奉告。在远坂坦白前这边也保密。那,怎么样了。看你那疲惫的脸好像已经有头绪了?」

「这边也无可奉告……不过,反正瞒着你也会被看穿吧。很可惜这边是还没。绫子呢?彼此都没什么空闲了喔?」

「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也不太顺啊。虽然是先补强了一下,不过也要看情况对吧? 这是跟将来的命运有关的,也不能妥协嘛」
「哼嗯。简单的决定输给我也不要?」

「当然。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要打败你。付出什么,或是得到什么是第二位的」
哼哼,绫子无畏地笑了

「────唉。我们真像呢」
「嗯。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了吧,我跟你就是这种关系」
啊啊,有说过有说过。『我跟你,一定会到杀与不杀的关系』
第一次见面她这样说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一跳呢

主要就是,绫子这么说了『我们如果不到处都互相竞争就不会有友情产生』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从那之后两年,我们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天敌的关系

「对了。我们为什么会说这些话的?」
「什么为什么,是远坂你先开口的,是你在抱怨身为女生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是怎样,所以我们才比赛在三年级前谁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吗」
「……啊─,对对。是那时互相顶嘴的时候。说是较晚的那一方要听对方一天的话」

「嗯。虽然是现在小孩都不会订的约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会赖帐对吧。不过结果是怎样,输的一方要服从赢的那方。想到这我就很期待」

绫子愉快地笑着
真是的
从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这点来说,美缀绫子这女孩还真不好对待

……不过,我也很期待打败绫子的时候,不好对待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不过美缀? 期待是没关系,不过要注意不要弄错目的。胜负的条件不是只有先后对吧?」

「我知道啦。要比远坂早,还要是让远坂从心底羡慕的关系才能说是完全胜利。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最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欢上他就没意义了」

唉,绫子吐出沉重的叹息
就我所知道的,传说中绫子讨厌男人
不过,人们的谣言不准确也很正常。既然提出这比赛,说不定不是讨厌男人,只是以前都没有兴趣罢了

───不,这不是重点

「等一下。”我们”是什么意思。先说好,我跟你不一样,才不是冷血动物。要喜欢上男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啊,骗人。不然就是你没注意到。远坂绝对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过去被告白的次数都数不清了,一个好回答都没有不是吗。如果至少有一点兴趣的话就会想要交往吧。可是却一直拒绝别人,这就代表你对男生没有兴趣」

「思考真贫乏呢。这种情形,也是有可能因为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才拒绝的不是吗?」
「呜哇,说的真好。那样也不错,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当笨蛋,绫子是认真的点头
绫子边叹气边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太美好了
……败了
好像真的没办法对她隐瞒事情

「对啊。我也这么想」

算了,绫子说得对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么冷酷的人

「我承认。我在恋爱这方面跟外行人一样」
「就是这样。说我们很像的也是远坂对吧。……啊,快七点了。秘密的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而且早上要表现的像个学生哪」
「哎呀。美缀也会这样体面真意外呢。嗯,光是这样好像早起就有价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体面到底呢。我的体面啊,跟远坂凛比起来是螳臂挡车啊。你的装老实已经超越拟态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境界了」
绫子夸张地叹气
绫子泡的热茶已经彼此喝光了,这次换我泡茶

「那,远坂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啊。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没有运动神筋啊。去年的体力测定完全败给你我还怀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输给美缀了喔。还有体重也是美缀比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只重三公斤啦!……喂、体重赢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这只狐狸!」
磅——,绫子用力拍着桌面

「危险。茶会洒出来喔美缀。你是主将,所以要珍惜道场喔」
「啰嗦,我在主将身分之前还是远坂的对手啊。社员又不在对你强硬一点是当然的」

美缀半闭着眼看过来,哼了一声
……这女孩有着独特的美感,常常说『美人不学武术是不行的』

说这话的本人也是会十八般武艺、精通大多数武道的豪杰
加入了唯一没有学过的弓道社之后,现在则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主将的位子
不论男女,在我们学校中应该算是在不可违逆名单的前三名内吧

「哎呀。社员不在就不是主将,那可是问题发言不是吗?」
「怎么会是问题发言。我只是虚饰的主将,要做的事也只有取缔不良社员而已喔。因为有人射的比我还好,我也没身为主将的面子啊」

「是这样吗?藤村老师说过美缀的技术超群喔」
「唔……那个人这样说的话,那是会有点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经不在的家伙也没用。也对,藤村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我不认真当主将不行哪」

「没错没错。说曹操曹操到,社员差不多该来了对吧。我要先走了,美缀请好好地当主将吧」
「怎么,你不看射箭吗?」
「看了也看不懂。在远处观望还可以,没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场吧」

然候我站了起来,差不多同时,有社员进道场了
「早安,主将」
「啊啊,早安间桐。今天早上一个人来?」
「……是的。没有帮上忙,很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本人都说不想射箭了,勉强也没有用」
绫子跟进来的社员说话

「那我先走了。待会见,美缀」
「啊啊。待会见,远坂」
「……辛苦了,远坂学姐」
「────谢谢。樱也要加油喔」

为了不打扰练习,我离开了道场

「呀,远坂。早安。早上就碰到你运气真好呢」

运气不好,遇到了不太想遇到的家伙了

「早安,间桐同学。今天很早来呢」
「当然啊。因为我是主将啊,要早点来做一年级的表率不是吗」
开心地笑着的能学生是2年C班的间桐慎二
弓道社的副主将,校内占有两成女生人气的美形男子

的确外形是不错,加上成绩优秀、人很好对女生很温柔,就像是偶像之类的吧
我对他这部分现在还不太了解,全都是从班上同学那儿听来的

「这样啊。在你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你漏了一个字喔间桐同学。重要的字我想还是不要忘了比较好」
「漏了一个字,是什么?」
「光复的复。虽然不同字但读音一样吧,副主将。请注意喔。虽然主将副主将没什么差别,但听起来像是拘泥在奇怪的意识中对吧?」

「────也对,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远坂」
「不是什么要道谢的事情的。算了,间桐同学要这么想的话跟我没关系」
我说了声那我走了,就要离开弓道场

「等一下。你是来参观的吧?那进来看不好吗。远坂我可是很欢迎喔」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早上的练习」
「那种事没关系啦。其它人不喜欢的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稍微来一下嘛」
「……就说了不想打扰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对弓道有兴趣。看不认识的人射箭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怎么远坂,对弓道没兴趣吗。……嘿。可是却在放学后从远处看是这么回事啊」
……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有很大的误会了

「───怎么。你知道啊,间桐同学」
「啊啊,视线常常对到呢,我跟远坂。射完箭处于残心状态的时候,远坂就会看着我吧。虽然想出声响应,但好歹有规则在。在道场里不能大声的」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慎二一下靠过来
和善的笑容,同时包含了站在上位的意思

「我搞错了呢。本来以为远坂喜欢射箭的,可是你对弓道没兴趣吧?那么,为什么远坂会看着道场呢」

「────────」
啊啊,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如此,的确刚刚的对话听起来像是那样

「可以站远一点吗,间桐同学。我不是很喜欢靠这么近」
「嗯?什么,远坂?」

「我吓到了,说到了这里你还不懂呢。……虽然没这兴趣不过也没办法。我就简单地,让你也能理解的告诉你吧。听好了间桐同学。我是在说我对你比对弓道更没兴趣喔,其实,刚刚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射箭场,以后也一定不会放在眼里吧」

「───什、什么……!」
是惹他生气了吗,他粗暴的伸出手
我轻轻地躲开后转过身去

「那我走了间桐同学。虽然太过自我意识也没关系,还是有点限度比较好喔」
「远坂,你这家伙……!」
慎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就那样没有怒吼也没有追上来

……真是,真的只有外表而已
那家伙如果个性再振作一点,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我从弓道场在的校舍内侧走到校园里
虽然过了早上七点,走廊上也看不到学生的样子

「啊咧,是远坂同学啊─」
「───。早安,藤村老师」
「嗯,早安远坂同学。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师好高兴喔」

动作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谜样女性
……虽然很难相信,这个拥有远远凌驾常人的亲和感和悠闲感的人物,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个,老师。你说好好地打招呼,是还有其它的招呼吗」
「嗯,有喔。一年级的虽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级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远坂同学不可以学那些人喔」

「───啊啊。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会对老师做失礼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远坂同学一样就好了─」

藤村老师说了声再见,就挥着手走了
幸好,我班上的导师不是藤村老师
藤村老师的科目是英文
那么开朗的脸孔,但她剑道是有段位的,学生时代被仰慕尊称为「冬木之虎」

……不过那部分挺谜的
一般来说,被称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惧吧?
藤村老师好像心情好,快乐地走向弓道场
藤村老师不知为何不是剑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顾问

时间是七点半前
虽然在校庭内看得到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但校舍内却没有人迹
虽然如此

「────呃、远坂」

我遇到看到别人的脸就发出不礼貌声音的人了

「哎呀学生会长。这么早就在巡回校园? 还是在检查各社团教室呢。虽然是哪个都没关系,不过你还是这么认真呢」
「哼───你才是在企图什么吧。也没有社团活动的你,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时兴起喔。我跟早起的柳洞同学家不一样的」

「………………」
学生会长端正的脸皱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好像把我当作敌人
理由我真的不知道
……该不会,是因为我在毕业旅行的会议上打岔说了『寺庙很无聊所以别去』吧

「…………问一下。最近,有在校舍待到深夜吗,远坂」
「没有呢。柳洞同学应该知道我是回家组的对吧」
「当然。既然被任命为学生会长,当然要把握全校学生的情报」

「这样啊。那也用不着问我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问,但把学生会的工作推给会外人不是不太好吗? 情报收集请自己去做吧。不要拜托像我这样的会外人士」
「混帐,你哪里是会外人士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威胁我们的会计做坏事吗,你这女狐狸!」

「哎呀,你说这样听起来很不好呢。那只是拜托美缀让社费分配明朗化而已对吧?调查大家的预算用到哪去了,我觉得是身为学生当然的行为」
「……怎么。让我们会计请假一星期的精神伤害是当然的行为吗。你的伦理观还是这么了不起呢」

「你也是啊。请好好控制好你的部下。只偏坦文化系社团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用我的手去纠正不当的行为────」

「一成,修理完喽」

────这时
没想到在这的家伙,突然出现了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喽」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学生会长被男学生催着走掉了
「────────」
我因为一时突然,思考停了下来

手里拿着扳手还是螺丝起子的男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转过身来
「来得真早呢,远坂」

然后就冷漠地走掉了

……刚刚的,是打招呼吧
学生会长跟被叫做卫宫的学生快步离开了
卫宫,应该是2年C班的卫宫士郎吧

「……那是没关系啦」
那个,怎么说
我在想,跟扳手那么适合的家伙,不知道是危险还是方便呢

早上七点半,2年A班的教室还一个人都没有
「没办法。来预习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开数学的题本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前还有三十分钟,在同学来学校之前好像只能无聊地预习了

第四堂课结束,教室迎向热闹的午休
我们学校有学生餐厅,留在教室的学生大约一半

顺便一提,留下的学生大多是女孩子
因为我们的学生餐厅调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欢迎,所以……

「那、那个、远坂同学……!可、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饭……!」

像这样,就变成女生们会感情很好地吃着便当

「谢谢你三枝同学。不过对不起,我今天要去餐厅。因为今天睡过头了,没有做便当的时间」
「啊、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还叫住你。说了多余的话了」

三枝同学好像很抱歉的样子,一下沮丧了下来
三枝同学在很多优雅乖巧学生的A班里也是超群的乖巧学生,不知为何很在意我的温柔的人

「才不是什么多余的话。今天只是偶尔这样不要在意。明天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再跟我说」
我露出打从心底的笑容回应

「啊、好的。不过,远坂同学也会睡过头呢」
是看到我的笑容所以安心了吗,三枝同学也用可爱的笑容回答

「────────」
那笑容很可爱
三枝同学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只要笑着就能让周围的人变得温暖

「嗯,没错。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其实是很爱睡的。社团也是因为早上起不来才没有加入的」
哎呀,三枝同学怎么吃惊的样子也是这么优雅呢
虽然那反应让我很舒服,那可不能快乐地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要跟这种人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本性了

「那我到餐厅去了。三枝同学请慢慢吃饭吧」
「好的,远坂同学也是」
高雅地开心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后,三枝同学回到一群女生那边

跟三枝同学一起吃午餐的是莳寺和冰室啊
对了,三枝同学是田径社的经理
莳寺和冰室是田径社的主力
我跟莳寺这家伙是假日一起逛街的朋友,跟冰室则不太熟

「喔,由纪被甩了。所以我就说了吧,远坂没有带便当嘛。要邀她的话就得准备她的午餐呢─」
「……莳寺。那是说我们也到餐厅就好了吗?」

「不行不行。食堂太小了,没有让便当组坐的位子。而且你去跟远坂坐一起试试,男生们的视线很烦。之前假日啊,两个人一起去玩却只有那家伙有好处。讨厌哪─,夸耀美丽的优等生」

围着三枝同学的桌子,莳寺随便乱说话
跟那张坏嘴相反地,这家伙是很适合和服的日本美人

「……莳寺。你说的坏话,好像让远坂小姐听到了」
另一边,冰室同学跟吵闹的莳寺相反地有着冷硬的感觉

「啊、糟糕,让远坂听到了?呃呃、那家伙在瞪着我了不是吗……!」
「呃……我、我想远坂同学也不是在瞪小莳啦」

「在瞪了啦。那家伙在笑的时候是最恐怖的了。什么嘛─,抱怨一下没关系吧。大方一点嘛,我跟远坂交情很好吧。还请你鲷鱼烧喔」
鼓着脸颊,转着卫生筷的莳寺枫
她的兴趣竟然是搜集风铃,世界上好像是太复杂了一点

……不管了,一直看着这三人对三枝同学也不好意思
在不停抱怨的莳寺面前,三枝同学不知如何是好地慌乱着

「三枝同学不用在意。那,莳寺同学?被请的是我,但不是鲷鱼烧而是可丽饼。下意识地篡改事实的毛病,下次请考虑改过来喔?」
「呃。有够恐怖的笑容」
莳寺快速地用便当盖遮住脸
跟怎么看都不协调的三人打过招呼后,我离开了教室

卡啦啦,关上教室的门
……这时

「噗─。什么嘛─,鲷鱼烧跟可丽饼又没差多少。都是要甜甜的皮包起来的啊─」

莳寺发出了与女孩子不配的猛烈发言

「……鲷、鲷鱼烧跟可丽饼一样……!?」
那家伙真的是女孩吗,只要是甜的什么都一样吗
把要500圆的可丽饼和江户前屋一个80圆的鲷鱼烧看成一样,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有着令人羡慕的味觉啊
你这莳寺枫,既然这样一开始就用鲷鱼烧解决不就可以赚420圆了吗……!

「…………喂、我在认真的后悔什么啊」
昨天的疲劳好像还没消除的样子
在餐厅吃也很麻烦,到福利社买面包跟饮料在楼顶解决吧

在福利社买到午餐后,我到了没人的楼顶
夏天时另当别论,冬天的楼顶是学生不会靠近的方便地方
虽然要午休是太冷了,但可以不必在意周遭是无可取代的

「接着。先吃饭吃饭」
我把在福利社买的蕃茄三明治和热柠檬汁送进嘴里
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轻松的在楼顶吃着,感觉增加了几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温暖的柠檬汁润润嘴唇
……有点累了
身为优等生却要极力避免与人来往,这平衡感是很难掌握的

保有文武双全、学校第一优等生的名号是我的虚弱,也是信念
反正要当学生就想当最优秀的,绝对不能贬低了远坂的名声
所以远坂凛就要当个完美的、谁都找不出缺点的女学生

但是,我同时也有着魔术师这样危险的职业,跟普通人太过来往不好
被一般人知道真实身分的魔术师,只有消灭目击者来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那样
所以当然地,我可别人都是简单地表面上的来往

一起玩的朋友莳寺也只有假日见面,也要拒绝像三枝同学这么和善的人的邀请
一边是学校的第一优等生,一边小心不变成别人的第一,不引起风波地生活着
像这样疲惫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喔,时间快到了」
我喝完热柠檬汁站了起来
沉浸在感伤中就到此为止,下了楼梯就恢复到平常的远坂凛吧
────

「那导师时间结束。值日生要确认教室日志和锁门。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请赶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词,2年A班的导师离开了
就我所知道的,刚刚的台词在住一年间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远坂,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早上跟间桐同学出了点事,在事情变麻烦前回去吧」
「哈哈,果然是那样。间桐那家伙,今天特别暴躁啊。我就想是被远坂狠狠教训一顿了呢」
「这样。让你麻烦了,美缀」
「不会。间同欺负低年级的是很平常的事。那也是种精神锻炼喔」

「这样啊。太好了。那这补偿就下次再说了」
「好的好的。这样还不嫌弃的话请再来啊」

没有到别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
虽然在弓道社和学生会室不是没有事情,但这几天没有那种空闲
出了学校,远坂凛身为学生的的时间就结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属于学生的自己
必须切换成身为远坂家魔术的自己───

迎接回到家里的我的是,闪烁着的电话录音机灯泡

「───有电话录音,真稀奇呢。对方是……果然是你吗,绮礼」

虽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但不姑且听一下后果会很可怕
按下播放键,传出听惯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为止喔凛。想太久我会很困扰。还剩下两个位子,不赶快成为主人就当不成了』

一下子就进入正题,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弃主人的权利的话今天内连络我。派遣预备的魔术师需要时间』

骗人。预备的魔术师这种的,你明明就可以马上准备好

『你已经出现令咒的征兆了。赶快召唤从者开启令咒。不过,如果你不参加圣杯战争的话就另当别论。爱惜生命的话就快点跑到教会就好』

电话录音到这结束
……要说简洁的话也太简洁了
要战斗的话就今天内准备好,不战的话很碍眼快点退出,是这样吧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算了,这样也没办法
拖延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幸好,昨天已经解读了父亲的遗言
战斗准备早就整里好了

接着就是,没错───跟字面一样,只要得到参加这场战争的资格而已────

「圣杯战争…争夺唯一的圣杯而互相残杀。从几百年前流传话来的圣杯仪式吗……」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主人
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只是单纯地表示身为“主人”的工作

参加圣杯战争的条件
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从者的使魔,订定契约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从者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主人

从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
召唤、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从者用的触媒……

「……真的。如果父亲也有留下跟Saber有关系的东西就好了」

我没有可表示“关系”的物品
从者是被叫出来的
只要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叫出来订定契约
这个城市的灵地是归远坂家管辖的
身为代代守护这土地的远坂家继承人,不会比从其它地方来的魔术师慢

虽然不会慢……但该说是没有指南针就不该出海呢,还是没计划也要有限度呢
「……从者会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强力的从者的话,跟那从者有关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吗……」
也就是那从者持有过的剑或是铠甲、纹章或是骨头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

「……本来期待着父亲的遗言的啊……不对,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最后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发现的坠子,以古代遗物来说是最高级的物品
这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厉害,但在召唤从者时帮不上忙

「……哼。没关系,不用靠那种东西也有办法。除了我之外,本来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ber的主人」

───好,决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让绮礼说些讨厌的话,等到最后一刻也跟我个性不合

到这地步就要来真的了
今晚用万全的状态召唤从者,强迫得到Saber……!

深夜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
是对我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
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凌晨两点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阵
……其实,要召唤从者没有必要用大规模的降灵
从者是被圣杯招来的
主人最重要的是联系抓住他们,并提供实体化要的魔力,召唤是他们那边自己做的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还是要细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我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用掉了我过去积存的宝石的一半,在财政上也不容许我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马上就要凌晨两点了
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全心全力与之对峙

「─────An fang(设定)」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
卡叽,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
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

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
变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的零件

……从指尖开始溶化
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
因为吸许的魔力太过浓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

所以,被充满了,也就代表破却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的纯粹魔力
将这力量吸收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
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

为了连接幽体与物质的回路
结果完成的种种神秘,我们称之为魔术

……身体好热

像是额头上长出角的错觉
像是背上长出翅膀的错觉
巷是手上只出鳞片的错觉
像是脚踝里灌满水的错觉

……汗渗了出来
身体内有剑在一下一下地穿刺着

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我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
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人还是人
这个痛楚,只要以人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

不过还是不能让循环迟缓下来
这个痛楚的结果,有着可与忘我之渊“连系”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动着
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自己开始了咏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经

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
如果说那是烧得火热的铅的话,动作着的魔术刻印就像是荆棘般的神经

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体内来回爬行

「────────────」
这痛楚让我忘了自己

同时也因此,得到了效果

变得非常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客厅时钟的声音
到凌晨两点还有十秒
充满全身的力量,已经完全地没有空隙了

「────────宣告」

开始吧
将吸入的魔力转换成“固定化”用的魔力
之后,只剩下将魔力注入召唤阵这引擎使之回转,直到这身体空空如也为止────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视觉被关闭了
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

所以视觉因为害怕被破坏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毫无破绽……!
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钓竿拉起鲸鱼一样!

「───完美……! 绝对能获得最强的从者……!」

啊啊真是的,视觉回复的好慢
再几秒眼睛就会恢复,然后眼前的就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
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
让那么多的第五元素飞舞,却连一点实体化的碎片都没有
再加上
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爆炸声

「什么啊─────!?」

我跑着
头脑仍然空空地跑着
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
转门把也没意义
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挡路啊……!」

咚卡一声,我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
进入客厅的瞬间,我全都理解了

客厅变得乱七八糟
是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了吗,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还有一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的男人
「……………」
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
不过,跟那种事比起来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免于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然后,我想起来了
嗯,对了对了。家里的时钟,今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一点
到我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我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样,但只有一个遗传的诅咒
那就是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
我因为自己的笨而生气
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很了不起似地躺着的男人

「那么。你是什么人」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被个了不起的主人拉来了呢」
穿红色外套的那家伙,一边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夸张地低着头
还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我断言
这家伙,绝对是个性格歪曲的家伙

「──────」
不过,这个就是,从者吗
我本来还以为因为是使魔所以应该是无形的东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类嘛

……不,那是不对的
只是这样看着,就知道那人带有远超过标准的魔力
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那个绝对是超越人类的东西,以人类的身体到达精灵领域的“亡灵”

「──────」
不能一直这样被他的气势压倒
那个是我的
那么,现在就必须好好的给他洗脑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从者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吗。这么粗鲁的召唤我还是第一次呢,老实说不太能搞清状况」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问题我退回」
「……这样啊。但是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眼前。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当真? 又不是小鸟,只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决定主人,别开玩笑了」

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皱起眉毛
是对我说的话不满吗,还是因为我说得太对而佩服呢,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没关系。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从者这件事。不把这弄清楚,我没有回答其它问题的义务」
「……就是把召唤失败给放一边啊。这时候,我想还有很多该说的事吧」

「没有喔。主从关系是最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的东西」
「────呣」
从者抬起了眉毛
因为未完全的召唤吗,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我的不满

「嗯呣。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做事一堆失误,好像只有嘴上很厉害。───啊啊,我的确赞成这意见。不弄清楚哪边是强者哪边是弱者,彼此很难相处吧」
仍然躺在瓦砾上,从者带有含意地看着我

「哪边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从者,既然被叫出来我就承认主从关系啊。不过,那只不过是契约上的吧。 哪边比较优秀、判断是不是能共同战斗之类的。对象是另外一回事。───那么。关于这件事,你是有资格当我主人的魔术师吗,小姐」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
破坏别人的家,还有这国王般的态度就够让人不爽了,还明知故问的说有没有资格当主人……!?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问的只是,你是不是我的从者」
我用力地说着瞪着他
怎么可以输给给像这样明显把我看扁的家伙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种理所当然的事不用回答,是吗?真是勇敢。不,只看气势的话倒是个了不起的主人───」
「我、说、啊、别搞错顺序了……!在一开始确认是召唤者的义务喔。来回答我,你是我的从者吧……!?」
因为期待他的回答,我激动地叫着踏前一步

「────唉。顽固的小姐啊,这样话没办法说下去。……没办法。如果,我是你的从者。那时候,你是我的主人吗? 哎呀,只是假设的啦」

「当、当然啦……! 既然你是我叫出的从者,你的主人除了我还有谁啊……!」
我想办法让快要沸腾的脑袋冷却下来,瞪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喔。这样啊,算了反正只是假设,先当做是那样吧。那么,你是我主人的证据在哪里?」
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无聊的话
这家伙,一定以为只要用主人的证据就可以让我慌乱

「这里啊。身为你主人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我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令咒
哼,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从父亲那儿零零星星地听了很多关于主人的事,当然知道有令咒这种东西

「懂了吧? 这样还有意见吗?」
我伸出主人的证据,说了声怎么样
躺在瓦砾上的从者睁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小姐」
然后像这样,越来越不满地脸暗了下来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吗? 令咒只不过是约束从者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种只有形式的东西还真像主人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说到主人的证据,一般首先就会想到令咒不是吗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主人?」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唤者就是你。……虽然很难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主人哪」
哎呀哎呀地,从者夸张地耸肩

「………………」
───糟糕
沸点太低了,要冷却也来不及

「真是的,虽然不满但就承认吧。总之,你是我的主人。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
啊─,父亲,我好像不行了
我快要到极限了

「……这样啊。虽然不满但还是承认了,可是却不配合我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我的从者对吧?」
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姑且问一下
包括刚刚令咒那件事,这是对我来说尽量让步的最后通告

然后
「啊啊,只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轻视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气了吗? 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 fang……!(设定)」
不用客气了,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歪曲的东西吵架……!

「什────难不成……!?」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 Vert rag……! Ein neu er Nagel Ein neu es Gesetz Ein neu es Verbrechen───!(宣告令咒 遵从圣杯之规律 将此人 我的从者 加上戒律之法)」

「笨蛋…………!? 等一下、你当真吗主人!? 哪有人为那种事使用令咒的……!」
「啰嗦─! 听好,你是我的从者! 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右手上刻着的令咒在痛

三个令咒
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你、你没头脑啊……! 为、为了这种无聊事使用令咒……!」

哼,生气大叫都来不及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自我嫌恶地想要死掉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要为了这种事干脆的使用宝贵令咒的结果
───!

────然后
从像废墟一样的客厅脱离,先移动到了我房间
眼前的是因为我的令咒而应该变得“绝对服从”的从者
不过────

「……原来如此。我大概了解你的个性了,主人」
这是哪里绝对服从了啊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你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主人」
「知、知道啊。约束从者的三次命令权对吧。那又怎样」

「……唉。听好了,令咒是强制从者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

「举例来说,我没办法从这里瞬间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能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从者本身也无法控制、连肉体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不过,现在剩下两个了」

「那、那种事我知道。没关系嘛,还剩下两个,对你下的令也没有白费」

「……呼。的确,这是我失算了。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从者出现吧」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那么。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主人」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对吧。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从者就能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将那用在会无效的命令上的愚行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的命令就是那样。要我服从你只要说的就能解决了,就算用令咒,“绝对服从所有的言行”这种,就算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

「呜……那,我刚刚的令咒就没意义了……?」
「……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好像,你的身为魔术师的能力,标准不一样」
「?」
是吃惊,还是高兴呢
从者虽然叹了口气,嘴角却放松了

「标准不一样────该不会。你等一下。老实说明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灵光一闪,我稍微强硬地试着问问看
「啊啊。我说的失就是那个。刚刚的令咒,只能成为“稍微尊重主人的意见”这种程度的心境转变而已。可是,现在的我对你说的话感到很强的强制力。如果跟你的意见唱反调,也对……好像会降低一级的样子。也就是说,如果违背主人的意思身体就会变重难以行动,就是这样」
从者耸耸肩,一边说着真是麻烦

「────这个」
……这么一来,刚刚的令咒就不是白费,而更应该说是有额外的效果?

可是这家伙嘴上还是一堆讽刺话,完去看不出来变弱的样子
不对,就算这个从者违背我而力量减弱,以我就算有十个人也不能相抗不是吗……?

「我撤回前言,主人。虽然年轻,但你是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成小孩子,要你远离战斗是我的过错。我为我的无礼道歉」
从者站直身子,有礼貌的鞠躬

「咦───等、不要啦,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那种是两边都有错……」
「这样啊。哎呀,善体人意的主人真好啊」
「……怎么,变得太快了吧你」
「哪有,虽然是失算,但这是令人高兴的失算嘛。既然你有这样的才能,把你卷入战争我也没有意见」

「咦────?」
这个……刚刚的,是表示遇到了很强的主人的意思的话────
「那么就算不用令咒,也会承认我是主人了吧?」

「当然。虽然刚刚因为才被召唤还没习惯,现在已经完全连系住了。身为魔术师的话,因该会感觉到契约的连系吧」

「契约……?」
呣。这么说来,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不自然感
过去向内关闭的神经向外开放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的魔力有几成已经流向眼前的男人了

「这样啊。虽然从者是被圣杯叫来的,但把被叫来的从者留在现世上的是」
「没错,是主人的力量。从者因为主人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虽然好像有经验上的问题,但你的能力是超群的。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在召唤从者的瞬间就会失去意识吧。但是你却充满活力。不管是刚才的令咒,还是这魔力量───身为主人,你的确是一流的」
「───哼、哼。现在才夸我也没有」

我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有点意外
虽然因为令咒而强制服从,但超越人类的从者,居然会老实地承认我为主人

「……那? 你是什么从者?」
转换心情,总算进入了正题
「看不出来吗。啊啊,那也没关系」
…………
刚刚是我一时胡涂
这家伙,果然把我当笨蛋

「……我知道了,这是身为主人的质问喔。哪,你,不是Saber吗?」
「很可惜,我没有拿剑」

「────────」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也是当然的,时间搞错了、召唤阵一点作用也没用上,结果把从者召唤到不同地方了嘛
对要召唤最强从者的Saber来说,也做错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么多宝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惨不忍赌」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Saber」
「咦?啊、嗯,虽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误,但错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不够帅嘛。好啊,以后会让你对这乱说话后悔的。到那时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听的啊」

「……什么?」
……意外
是我对Saber的固执惹他生气了吗,真实身分不明的曾者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

「怎么,生气了吗,Archer?」
「生气了。看着吧,绝对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

Archer半闭着眼盯着我抗议
虽然感觉很讨厌,但现在的动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
────总觉得
这家伙,说不定是很好的家伙

「也对。那一定要让我后悔喔Archer。这样我就会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别忘了啊主人。知道感谢自己召唤的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就好。不过,到那时就算道歉我心情也不会好起来吧」
哼,Archer又讨厌地笑着
啊─,果然这家伙说不定个性很差

「算了。那么,你是哪里的英灵啊」
「────」
Archer没有回答
刚刚充满讽刺的举动消失了,好像很严肃地皱眉

「Archer? 身为主人的我,在问身为从者的你喔?」
「───那是,秘密」
「什么……?」
「我不能回答我是什么人。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说啊。要是无聊的理由我会生气喔」

「───────那是因为」
啊,又是那副表情
是真的很困扰吗,Archer好像很难开口地说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你说什么……?

「啥─────!? 什么啊,你把我当笨蛋吗!?」
「……我没有打算侮辱主人。只是,这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遗症喔。记意看起来很混乱。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名字跟经历却很模糊。不过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缺陷不用在意」

「什么不用在意────、当然会在意啊!不知道你是什么英灵的话,就不知道有多强了不是吗!」
「什么啊,那种事不是问题吧。那是细微的问题嘛」
「什么细微,你啊,不知道伙伴有多强就没办法订作战计划了对吧!?这样要怎么作战!」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直接地
包含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红色的骑士看着我

「什────────」
思考停止了
Archer没有说谎
他对才刚见面的我,比我还要清楚的认识了

「────────」
……脸上好热
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脸红了
我为什么么会对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没关系。只要不知道真实身分就没错……还有要骗敌人就要从自己人骗起……」
我掩饰不好意思地说着,把脸背对Archer
算了,Archer是怎样的从者以后慢慢知道就好了吧
总之,现在有比那更优先的事

「我知道了,就暂时不问你的真实身分吧。───那Archer,第一件工作」
「这么快啊。你很好战呢。那么敌人────」
我把扫帚和畚箕丢在还要继续说在哪里的Archer面前

「────呣?」
「楼下的清扫,拜托了。是你弄乱的,所以要负起责任弄干净喔」
「──────」
他呆了十秒
总算恢复思考的Archer,很有意见似地一把握住了扫帚

「等一下。你把从者当成什么了」
「使魔对吧? 虽然有点嚣张很难对待」
「────────」
Archer把话吞了回去
当然我一点都没有取消的意思,而且我也有王牌

「我反对。像这种的命令是────」
「没关系吗? 这是身为主人的命令喔? 违背主人的方针身体会变重吧?」
「呣」

「虽然对你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但这处罚会持续到你把客厅清扫完喔?以这种状态,明天以后的战斗会很危险不是吗?」
「呣呣呣」
紧握着扫帚碎碎念了几秒钟

红色外套的从者───Archer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我了解了。下地狱吧主人」

干脆地,接受我的拜托了

接下来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
要怎么对待那家伙醒来再决定就好

───命运的一天宣告结束
不,命运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运转的

包含我在内这样就六人了
等最后的一个人,还没觉醒成为主人的第七人召唤从者的时候,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要开始了

那是不远的未来
我持续等待十年的战争,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圣杯战争
那是从几百年前就重复着的大仪式
参加了就必须要排除其它六人,赌上生存的互相残杀

不知道圣杯战争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是传说,在这冬木的土地上有着圣杯,过去有许多魔术师互相竞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被称为圣杯的宝具

可是,圣杯的由来没办法确定
虽然确定不是那盛过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绝大的力量可与传说的那
圣杯匹敌────

没错
传说中,圣杯可以实现各种愿望

那所有权只有一人分
一个圣杯能实现的,只有一个人类的愿望
但是,在这土地上召唤圣杯需要七名魔术师

一个奇迹,与七名协力者

……简单来说
开始互相抢夺圣杯,只是时间的问题

发端就是那种,像是常出现的利益争夺的故事
七名魔法师平等地使用圣杯的力量,用许多从者与其它魔术师竞争

能得到圣杯的魔术师只有一人
结果就是,他们把曾是伙伴的六人视为敌人,开始凄惨的互相残杀

那就是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也是魔术师们的圣杯争夺战

被圣杯选上的魔术师称为主人
主人因为圣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强力的使魔

───主人的证明有两个

召唤从者,使其服从
还有约束从者,拥有三个令咒

第一件事不用说
昨天……不,正确来说就在几小时前……叫出的Archer成为了远坂 凛的
从者
所以接着是第二件事
约束从者的令咒要持续保护到最后
这是身为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吧

召唤Archer后,刻在右手上的纹章
这就是令咒
因圣杯而得到的圣痕,会因为召唤从者而变化的主人证明

凝聚了强大魔力的刻印,不是永恒的,而是瞬间的东西
这是用了就会消失的东西,跟形状一样,一画代表一次
也就是说,只有三次
失去这三次令咒的主人会无法使从者服从,面临死亡

……所以
令咒是跟自己的性命一样,要慎重对待到最后的东西
一开始就早早用了令咒虽然很头痛,但不是完全白费也不错
再怎么说,从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叛主人也不奇怪的人们
用一个令咒就给他套上项圈算是侥幸了

……整理重点就到这边吧

当聚集七名从者时,圣杯战争就会开始了
就不能好好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主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应该就快了,所以
────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九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身体从床上起来,大大地深呼吸
……身体很累不是因为我早上不容易清醒
Archer那家伙说过
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

「────对了。我叫出的不是剑士,而是弓兵啊」
清楚地想了起来
当然可以的话是不想想起来,但就算否定也不能重来

「……魔力恢复会要一天吗。今天就先练习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爬出来
……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
一下
接着,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
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算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异状」
总之,我想趁现在确认现状
我叫出的从者是弓兵
是个对身为召唤者的主人没有礼貌的无礼者
而且还加上不知道自己是谁
……呜哇。头好像突然痛了起来

「……在那家伙的记忆恢复前宝具是封印的吗……想不起来也没办
法用呢」
虽然从者已经是很强的使魔了,但让他们成为最强的,是他们一定
拥有一个强力的”最后手段”

困扰的是,Archer说他想不起来那最后手段了

「───算了,我这边也有错,只能想点办法了」

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同舟共济了
虽然祈祷他至少能早点整理记忆的混乱部分,但看那样子不知道是
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的
看起来真是前途多难啊────

「……呜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客厅完全跟原来一样了
本来只想要他至少把瓦砾收拾一下,做到这样我已经是超越钦佩的
感动了

那家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吧。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
该说是值得赞许呢,还是他是个好家伙呢────

「太阳早就升起来啰。妳还真随便呢」
「………………」
前言撤回
这个厚脸皮的,哪里值得赞许了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随便使用别人家客厅的」
「哪有,因为是过了一晚的房间嘛。哪里有什么都能把握喔。啊啊,
我顺便把厨房也整理了。本来以为会再乱一点,不过是个准备很周
全的厨房啊。以一个单人住的洋房来说很高级呢」

「………………」
头痛了
我为什么得让从者确认我家的整顿啊
虽然说从者是一群除了战斗的事以外都不想的人,这家伙,真的不
是从者中的缺陷品吗

「原来如此,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啊。虽然昨天很有精神,睡眠后就
出现疲劳了对吧。───呼呣。红茶可以的话就喝吧」
随便把别人的家摸清楚了
Archer站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着呈现高级红色
的红茶

「────────」
虽然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不可思议地没有想打岔的感觉
Archer一连串的动作非常地纯熟,嗯,要说他很灵活也是挺灵活的

「……算了随便。我累了也是事实,喝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
茶杯一声不响地伸了过来,总之先喝了一口

────啊,好好喝

那当然,因为是中国红茶的春摘嘛。是我中意的茶叶中最美味的,
泡得不好喝的话我会生气的
话说回来,随便用我中意的茶叶我也会生气
……嗯
虽然生气,但泡得这么好喝,在有意见之前就被幸福感充满了

「哼呣。哼呣哼呣」
「……等一下。你在笑什么」
「哪有,本来想听感想的,但觉得看到妳那表情也不用问了而已」
「────!」
当,我把茶杯放在桌上

「真可惜。趁热品尝比较好喔。如果我碍眼的话我就消失吧」
「多谢招待,不用了。我可不是想要茶僮的主人。你也是,没有拜
托你的事就不要做」

「这样啊。也对,我也不是为了泡茶跟清扫才订契约的。既然妳这
么说,以后我会注意」
「嗯。我要的是身为战力的使魔喔。没听说过有熟悉家事的从者,
也没有特别必要去做」

「? 没有特别必要,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随便你想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起自己的真实身分
了吗?」

Archer摇头说了声没有
……果然,事情很严重
一个晚上还想不起来,就代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想起来的吧。就算
今天一天做很多试验,这样也────

「我知道了,我会想想要怎么追回你记忆的方法。那么,准备出门
吧Archer。刚被召唤对这城市还很陌生吧? 我给你到街上介绍一
下」
「准备出门? 不,没有那种必要吧。要出门的话马上就能出去」

「我说啊,你打算那种样子出门吗? 怎么看都不普通,给其它主
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从者了不是吗。我可不打算自己公布我是主人
喔?」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
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
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主
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
除了魔力线连系的主人以外无法观测。不过,因为能够对话要侦察
是没有问题」

「呜哇,真方便。那要找出其它的主人就真的很难了」
「啊啊。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 从者也一样对从者
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
吧」

……Archer说的有道理
主人是从优秀的魔术师变成的
带有强力魔术的魔术师,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这镇上没有带有那么大魔力的家伙

「哼嗯……那,你怎么样? 知道其它从者的位置吗?」
「主人,忘了我是什么属性吗。寻找远方的敌人,是骑士做得到的
吗」
……算了,也对
Archer的魔力并不是那么强
寻找远方敌人的这种魔力,我想只有像”魔术师”的从者那种人才
有吧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后面Archer。我给你看你被叫出的世
界」
「好像也不是那么新奇的东西哪。────重要的是。主人,妳有
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 重要的事,是什么?」
「……真是的。妳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我
们还没拿出来喔」

「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
等价交换?
不,本来从者的报酬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
我们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的交换才对───

「……妳啊。早上很胡涂呢,真的」
Archer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着
听到那充满讽刺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
这家伙,还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啊。糟了,名字」
「想起来了吗。算了,现在也不迟。那么主人,妳的名字是? 以
后要怎么叫妳才好」
Archer像是闹别扭一样地说着

────果然。这家伙,是好家伙

嗯,没有错
因为交换名字这种事没什么意义
从者跟主人,是因为令?而被迫成为的主从关系
如果是跟普通使魔的契约,那交换名字就有着很强的意义,但主人
跟从者不需要那种亲爱的感情

可是,Archer却说那是重要的事
那跟令咒无关,纯粹是以后一起作战的信赖证明

「………我,是远阪凛。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我不诚实地,故意冷淡地回答

……算了,还是用主人话是妳这种外人的叫法比较轻松,这家伙也
一定会那么叫吧
可是
Archer像是在咀嚼似地念着「远阪凛」之后
「那就凛。……啊啊,这个声音跟妳其实很相配」
说了这种很夸张的事
「────────」
「凛? 怎么了,脸色好像很怪」
「────啰、啰唆! 好了快点走吧Archer! 总、总之已经没
有悠闲的时间了……!」

哼地一声,我转过脸走出去
不甘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甘心
Archer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觉得不甘心才那样说的吧

「……有可能。那家伙的话一定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脸上发热跟心跳全都是那家伙的奸计
要小心啊我
因为以后就得跟这种不老实的人合作了

我带着Archer出门
我们住的城市,冬木市,是由两个很大的町构成的
过去的街道留下来的这里,深山町
还有隔着一条河,现代化正在开发的新都

我家在的是古老的街道,深山町那边

这深山町,又分成两个大的部分

外国移民住的地方,这洋风的街道是一边
然后另一侧,背靠着山的古老和风住宅区是另一边

因为两边都在山坡上,要说是郊外也是郊外吧
这个被和风跟洋风夹着的正中间街道,是比较普通的
要说有多普通

就是这么普通

这里是深山町的分歧点,从这到我家是洋风住宅区的坡道
另一边是和风住宅区的坡道
经过邻町新都的连接桥、学校、商店街,最后通到山上的柳洞寺

然后,这就是连接新都跟深山町的大桥

新都那边在几年前盖了很大的车站,正在急速地发展
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市,深山町跟新都却可以看成是不同的东西

冬木市这名字,好像是因为这里冬季很长而来的
要说的话,这个町的冬天是很长
不过,相反地气候却很温暖,冬木的二月就相当于其它地方十二月
的气温
随便挖挖地面,也会出来几个温泉吧

不过,这种不够冷的天要当温泉街是不够资格的
在冬木町很轻松地过了冬天,不知不觉地到了四月迎接春天,就是
这样奇怪的气候

新都的外观就是这样
急速发展的街道,像是在赶什么似地只盖了高楼大厦,结果就成为
了人工的城市
这也是最近十年的事而已
因为十年前发生的大火灾把住宅区几乎烧尽了
利用变得完全不能住人的土地,像这样盖了大厦

───────然后
这里是,那火灾中心

「这里是新都的公园喔。我打算以这里为中心四处走,感想呢?」
我跟旁边的Archer说话
当然是看不到Archer的样子的

「───很大的公园。但是没什么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果然看起来是这样? 嗯,这里是有点传说」

我转了一圈,看着公园
如果是有这么广大整地的公园,平日也会成为小孩子们的游乐场吧
可是,这里的人影屈指可数,只有闲散的空气在流动

「十年前的事了。这附近一带起了很大的火灾。火持续烧了一天,
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
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作为公园嘛」

「────────」
Arch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能知道他感受到了特别的东西

「……你好像注意到了。没错,这里是上次圣杯战争决胜负的地方。
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上次的圣杯战争是在这结束的,就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充满了怨念啊」

「哼嗯。你知道那种事?」
「从者也就是灵体。其存在方式与怨念、执着相近。所以对同样的”
无念”很敏感。虽然町内也有很浓的场所,但这里是特别的。从我
们看来就像是固有结界」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Archer说了稀有的单字

────固有结界
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目标的魔术,被说是极度接近魔法的魔术
最近数百年,”结界”一般都被认为是守护魔术师的防御阵
简单来说,就是家里的保全装置强化到极恶的东西

对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筑物加工,守护自己以防外敌的就是结界
那最多只不过是对”已经存在的东西”加工产生的变化而已

可是,固有结界不同
固有结界,是侵蚀现实的想象
将魔术师的心象世界───心灵的样子成形,掩盖现实的结界就叫
做固有结界

主要就是照魔术师所想的来扭曲世界,不,是照魔术师所想的制作
改变的广范围魔术────

「凛? 怎么了,在想事情?」
「咦……? 没有,因为有点意外。固有结界,明明就是弓兵却还
知道些稀有的字呢」
「怎么,知道很奇怪吗」

「不是吗。固有结界对魔术师来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奥义中的奥义
喔。身为弓兵的你没道理会知道啊」
对吧? 我用视线问他
然后,旁边唉的一声,感觉到很大的叹息

「凛。英雄是指擅长剑术与魔术的人。要认为因为我是弓兵所以只
会用弓是随便妳,但不要对其它的从者那么乐观」
……呜。
的确,要说的话也是那样

「我、我知道了。刚刚是轻率的发言。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样就好
了吧」
「……。凛,我就直说了。妳虽然优秀,但因此会有对其它人有过
下评价的缺点。在成人之前要矫正过来」

「────!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

矫、矫正? 那不是把有怪习惯的马重新训练的事吗……!

「不,失礼了。我不是说凛是悍马。只是使用符合形象的表现罢了」
「啊啊,那更差────、好痛……!?」
突然地,右手痛了起来

「────凛?」
「…………等一下,不要说话Archer」
右手上刻的令咒在痛
像是在提醒主人一般,迟缓的警告
「────有人正在看我们」
「呣」

……我向周围伸展意识
用精神所编织的线覆盖着,在公园内搜索敌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很困难哪。我连视线都感觉不到」
「……也就是说,在看我们的是主人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Archer感觉不到的话对方应该是主人吧
虽然还没凑齐七人,但只要想开始,战争随时都能开始的
监视我的家伙是打算打前哨战吗───

「……令咒会对令咒有反应。如果是主人的话,跟别的主人见面就
会感觉到了。不过,这样的话凛妳也能识别出对方不是吗?」

「嗯。不过如果是高位的术者,可以隐藏自己的魔力。就算令咒间
会有反应,那令咒也是由魔力发动的。只要来源的主人自己关闭魔
术回路,就很难找到」

「……真麻烦哪。那么,这边就这样让他知道位置了吗」
「也对。不过,我在家找一找也能找到抑制魔力的东西,但是───」
「没有必要?」
「对。因为如果不隐藏的话对方就会过来对吧? 比这边过去省事
多了」
「────」
是在吃惊吗,Archer屏息沉默了

「……什么啊。想说不要自信过剩吗?」
想起刚刚的对话,先问问看
Archer说了声怎么会,然后

「妳就这样是最强的。啊啊,让那些无聊人跟着就好」

Archer忍着笑说着

……然后,虽然不是很中意Archer说的话,我们就这样毫不隐藏地
在町内走着

绕过主要的地方,不过还是把纠缠着的家伙甩掉后,顺便解决了晚
餐,然后到了结束的地点
走了很久以后,时间过了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的话,之后要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棒的景色吧

风呼呼地吹着
新都最高的大厦
从这楼顶向下看的街道,跟今天的结束很相配

「怎样? 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唉。我真同情将来陪妳的男人啊。还真能这样随便到处走」
「咦? 你说什么,Archer?」
「一点诚实的感想。….的确是不错的地方。一开始来这里就没有到
处走的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啊。的确视野是很不错,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
不是吗。不实际到那地方,就不知道町的构造啊」
「───也不是。弓兵的属性可不是摆好看的。弓兵要是眼睛不好
就没法工作的」

「这样吗? 那能从这里看到我家吗,Archer?」
「不,再怎么样也看不到邻町的。最多到桥那边吧。那边的话可以
看到瓷砖的数量」

「骗人、瓷砖是那桥的瓷砖……!?」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就像是楼顶常常有的望远镜那
种程度的视力

「我吓到了。Archer真的是弓兵啊」
「……凛。虽然我觉得不会,妳该不会把我当笨蛋吧」
「怎么可能。只是你虽然是弓兵但跟弓箭不搭,不小心搞错了而已」
「那可是问题发言啊。回去我再问妳」

Archer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吗,之后就不说话了
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
……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
我离开Archer身旁,到了大厦的另一端

「────────」
我的视力能看到的,只有这大厦下方的明亮处而已
大街上是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只看到工作结束回家的
人们
不知道是怎样的车,是什么人

那是既看得到,却又看不到的状态
就跟不久之前,我虽然注意到被监视了,但却看不到对方是一样的

「────至少,有一个家伙是以新都为根据地的」
我集中精神望着地上
……主人全部共有七人
是哪些人、带着哪些从者现在还不清楚
现在这时候,应该所有的主人都为了搜集其它主人的情报而在町内
徘徊吧

「───?」
突然,感觉到视线
令咒没有反应
只是单纯地,感到朝我而来的视线

「下面────?」
我看着地上
……街道上有着来往的人们
那其中,有一个人
有个人就像在眺望月亮一样,抬头看着我

「………………」
我不能很清楚地判断他是谁
虽然不能清楚地判断,但看得出他是谁
……我吓到了
那家伙,这时间在做什么啊

「凛。找到敌人了吗」
是注意到我放出的杀气吗,Archer出声了

「───没有。只是认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只是一般人」
我不掩饰恼怒的回答,马上离开了那里
从地上不可能看得到我的
那家伙会抬头看大厦只是偶然吧
所以不可能会被他看到我的样子

……可是
我因为被那家伙看到魔术师状态下的自己,而觉得紧张

回到深山町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深山町跟新都不同,从以前就是住宅区
夜晚也只要过了九点就没了人影,町内像深夜一样安静

「就是这样。町的构造大概了解了吧?」
「……嗯? 啊啊,町的构造了解了。接着只要渐渐掌握就好」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啰。我也还没完全恢复,回家休息吧」

我走上缓和的坡道
……这时
前面好像有人影
「……啊咧,樱……?」
糟糕
现在不好跟她见面

「凛。在躲什么」
「闭嘴! ……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
太想见面」
一边说着,我观察前方的人影

道路上的是
认识的一年级生
和不认识的外国人

两人好像在说话
……不对,是外国人那边在说话,女学生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凛,妳认识的是外国人那边吗?」
「不,不认识。这附近很多洋房,是从别的地方来玩的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反省着,不要因为跟那孩子有关就特别放松

「……Archer。那家伙,是人类?」
「不知道。有实体那应该是人类吧。至少不是从者」
「……也对。他也不是主人,只是情侣吵架吧」
……不过,我也知道那孩子不是会跟男人有麻烦的女孩……

「两个人都走了。女的上了坡道。男的────」
金发的男性,从我们来的路上下去了

「那你就用这里。我要睡了,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妳不马上战斗的判断是正确的。今晚应
该用来恢复魔力的吧」
「嗯。那么明天,就拜托你泡今天早上的红茶啰」

一回到房间,疲劳就一下子袭来
「───对了。睡前得跟绮礼连络」
那个啰嗦的神父
他现在应该在安排预备的魔术师了吧
虽然那种事我不用管,但他也是我的监护人。姑且也得尽尽人情

「电话、电话……」
我按下子机的拨号键
那假神父很快就接起来了

「绮礼? 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
主人」
「……………」
些微的沉默
绮礼沉默的压力,好像连话筒都感觉变重了

「……好。那妳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妳的双亲寄
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妳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妳」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 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
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等一下。凛,既然当上主人的话────」
我不听到最后就挂了电话
疲惫的时候还要听绮礼说教的话,连魔力都没办法回复了

「───接下来。这样就准备结束了……」

之后只要睡觉就好
醒来后就是跟过去不一样的早晨
……因为十年前
父亲以魔术师的身分参加,又战败的圣杯战争
我将要投入那场战争中了

早饭之后,我清楚地说了以后的方针

「什么,要去学校?」
「嗯。有什么问题吗,Archer」
「……是没有问题,可是」

Archer虽然踌躇但没有反对
是因为经过昨天一天,已经了解远阪凛不是会改变曾经决定过的事情
的人吧
不用说他也能了解,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也有着老实的地方,对已
经承认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样子

嗯。简单来说就是笨拙的忠义之士
这是我昨天观察Archer一天的结论,不过只是直觉罢了

「凛。当上主人之后,必须要常常防备其它主人。学校这地方,是不
好防备奇袭的场所吧」

「没有那种事。听好了Archer? 我不打算因为当上主人,就改变之
前的生活。而且主人之间的战争要避免被人看到对吧? 那如果在人
多的学校,我想就不会被袭击了」

「……这样啊。既然凛这么决定我就只有服从。不过,让我灵体化保
护妳可以吧。妳该不会说要我在妳离开的时候要留在这里吧」

「当然。不只学校,我出门的时你都要在我身旁。守护主人是从者的
职责,拜托了」
「听到这话我就安心了。响应信赖是骑士的工作,尽量期待吧」

「不过啊凛。这只是假设,如果那安全的地方有敌人那要怎么办」
「? 什么,你是假设说不定学校里有主人?」
「没错。的确除了学生与老师外很难进入校舍,但要是里面已经有主
人在不是很麻烦吗」

「没有那种事吧。这个町上的魔术师家系只有远阪跟另一家。那另一
家已经没落了,也不能成为主人」

「不能成为主人,怎么知道的」
「我说啊,如果有远阪家以外的魔术师家系,当然要先去确认吧。那
家伙没有当上主人,那家系的继承者也没有当主人的魔力所以不管也
没关系」

「这样啊,也就是凛上的学校里,还有一个魔术师啊。可是他没有当
主人的魔力?」

「就是这样。所以其它的主人应该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那些人也
不可能到学校来对吧」
「……也是,就现在来看啦。不过啊凛,什么事都有例外的。如果学
校里,有妳不知道的魔术师在要怎么办?」

「就说没有了嘛。魔术师是会对其它同类敏感的。待在同一个学校一
年了,不管怎么隐藏都会感到魔术师的存在的。我可以断言,我们学
校里只有两名魔术师。其中一人是我,另一人是没有当主人魔力的见
习魔术师。懂了吗? Archer是白担心了。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假设嘛。事物常常都有另一面的。本来不可能的事会发生
也是命运。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可不要对我发脾气啊」

哼地一声,Archer干干地笑着
……虽然那态度就让我想发脾气,但再跟他说话就要迟到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假设就是不会发生才叫假设喔。如果变成那样,
那时就是我的洞察力还太嫩了」

「好,我的确听到了喔。那就走吧凛。到妳学校需要三十分钟,差不
多是不出门就赶不上的时间了」

「我吓到了。假设还成真了呢」
「啊啊,我也吓到了。哎呀,什么事都要设想最坏情况啊。没想到会
帮上忙」

穿过学校正门,我们两个互相开玩笑
周围是朝教室前进的学生们
时间已经是导师时间快开始的时候了
在匆忙地朝教室而去的人群中,我跟Archer一下子站住了

「不是空气沉重的程度而已。这已经张了结界吧?」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做得这么夸张,是很厉害
的……」

「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
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那么。妳觉得是怎样,凛」

「不知道。不管是一流还是三流都不是我该管的。居然在我的领土搞
这么下流的东西,不用说,就只有打倒他了喔」

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穿过校庭
既然是魔术师,我就不打算说些漂亮话。但对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
好回报一下我不会满意

第二节课结束,从音乐教室回来的路上
看到脚步不稳地在走廊上走着的一年级生
一年级生好像在搬什么数据,看着就很危险

「我来帮忙,樱」
「咦────?」
「啊、远阪、学姊────」
「什么,讲义? 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
让女学生跑腿是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啊…………是的。谢谢妳,学姊」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是有错字要回收的」

「……了解。葛木是很死板的呢。因为一个错字就停止考试的家伙嘛」
「……? 考试,是全校的考试吗?」

「没错,那是去年的期中考吧。在大家专心填着答案卡时走进来,说
是有错字问题不对,所以考试中止,后天再重新考,1就那样淡淡地
说了。我们虽然吓一跳,但老师也吓一跳呢,现在也常常拿来说喔」

「总觉得很像是葛木老师呢。老师是站在教学的立场所以不能容许错
误的人呢」
「不过葛木是有点太超过了呢。樱不久也会知道的喔,葛木的耿直感
觉就跟岩山一样」

「呵呵。远阪学姊,好像很喜欢葛木老师呢。学姊会这样说很稀奇」
「是吗? ……嗯,的确是觉得葛木要再有点柔软性……」
……不过也觉得,那个老师就那样也不错

我们学校有跟学生很亲近的老师,也有被学生畏惧的老师
因为那平衡保持的很好,所以觉得葛木老师也是不错的规范。就像是
糖与鞭子里的鞭子吧

「算了,等妳到二年级就会更常看到葛木了。那家伙也会接受道理
的。……对了樱。有点事想问,可以吗?」
「咦? 是什么,学姊」
「昨天的事啦。樱有没有跟没看过的外国人说话?」

「啊……学、学姊看到了吗」
「偶尔。那是什么人。认识的吗?」
「……不是。那是那个、我不太认识的人。那个人,好像迷路了的样
子。虽然问了我很多事,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
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这样啊。抱歉,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没关系。……那个,到这边就好了学姊。之后只要拿给老师就
好」
「是吗。那再见啰」
我把讲义还给樱
虽然打算就这样回自己教室,但稍微站住了一下

「樱,最近怎么样?」
「啊……是的,没问题。我很有精神的」
「……是吗。如果慎二又做了什么就说。那家伙不知道限度的,沉默
只会让情况恶化喔」

「没问题,学姊不用担心。哥哥,最近很温柔的」
……樱带着笑容这么说,我也不能说什么
又说了一次再见,我转身背对了认识的学妹

一天结束了
学生的影子从教室减少,校舍渐渐变得昏暗
马上就要日落了
等红色的夕阳落下,到夜晚的时候,就没有人留在学校了吧

「开始了喔Archer。首先是结界的事先调查。调查是什么样的结界之
后,再决丁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我对看不到的伙伴出声
Archer了解了吗,有点头的感觉响应我

结界指的是守护术者的东西
应该说是用魔力编成的网在土地上张开,在内部加工的地形魔术吧

结界内的效用是千差万别
从让张结界的地区不让别人看见的遮断结界,到使结界内限制魔术的
东西,有各式各样的
其中也有攻击用的结界,会压迫结界内的生命活动

学校里张的结界就是那类
虽然现在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完成的话,学校中的人会全数昏倒吧

可是那种东西,对我没有效
结界只不过是,不干涉我个人,而只干涉我在的地方的东西
那种间接的魔力干涉,对自己身体里就流着魔力的魔术师是没有效的
因为大气中飘着的微弱电流,还没碰到我这个强的电流就会被弹开了

所以,这结界有别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学校张结界的,但那家伙的目的不是打倒主人
很难相信地,那家伙把学校内的人全都当作目标
……做这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那家伙────

在校内一一调查过后,最后到了楼顶
外面已经完全落入黑暗了
过了门限的六点,时间是八点
留在学校的只有我,跟身旁变成灵体的Archer

「───这是第七个吗。这里好像是起点呢」
楼顶公然地画着七画的刻印
只有魔术师看得见的红紫文字,是没看过的形式,用来刻的也是没听
过的东西

「……败了。这个没办法用我的手消掉」
张这结界的家伙什么都没想
虽然什么都没想,但这结界本身就是用了等级不同的魔术
虽然可以暂时把这咒印的魔力消除,但不能把咒印本身消除
术者只要再使这里通过魔力,就可以使结界复活吧

「────────」
Archer什么都没说
……从在楼顶看到咒印时就不说话,是因为他注意到结界的实体了吧
这个结界不是夺走体力的东西
只要一发动,结界内的人就会跟字面上一样被”溶解”

有些结界是从内部的人身上夺走体力跟精神力的
不过,现在学校内张的结界是特别的
这是食魂结界。只不过是溶化结界内的人类身体,强迫收集渗出灵魂
的血之要塞

从古代开始,灵魂这东西就很难处理
虽然对魔术来说是必要的要素,但能够确立灵魂的魔术师也只有一个

魂最多只能停留在”调查内容的东西”、”更换容器的东西”而已
把那东西不断地抽出,集中在一个地方是不能理解的
因为,就算把那种不可变换的能源集中起来,魔术师也没办法使用
所以,要有意义的话,那就是

「Archer。你们就是那种东西?」
我不由得,用冰冷的声音问了

「……跟你推测的一样。我说过我们基本上是灵体了吧。所以食物就
是第二,不然就是第三要素。就像你们以肉为营养一样,从者以精神
跟魂为营养。虽然就算吸取营养基本能力也不会变,但越吸取就会越
强壮───也就是魔力的储藏量会提升」

……没错
要把自己的从者变强,就是要无差别的袭击人类

「───就是单从主人身上提供魔力不够吗?」
「不会不够,但不会过多。实力较差的时候,把弱点用物资补足就是
战争吧。从周围的人类身上夺取能源是主人的基本战略。从这方面来
讲,这个结界很有效率」

「────────」
Archer在说的是,如果想赢就要杀人取得力量
真是单纯
这种事,我也知道的
所以,我打算确实地判断自己该走的道路

「那让我生气。不准说第二次Archer」
我一边看着地上刻着的咒印一边说着
Archer不知为何,有点激动地
「同感。我也不打算这么做」
像这样,用力地回答

「……接下来。那么就把这个消掉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阻挠一
下」
我靠近地上画的咒印,伸出左手
我左手上刻的魔术刻印,是远阪家传下来的”魔道书”

啪叽,我打开了意识的开关
我将魔力通过魔术刻印,读着消去结界的一节咒文,接着只要一口气
发动就好

「Abzug Bedienung 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术,第二节)」
左手贴在地面上,一口气注入魔力
这样就算是把这个咒印的颜色洗掉了───

「怎么。消掉了吗,真可惜」

突然地
像是阻止我消去结界一般,第三者的声音响起

「────!」
我立刻站起来,回过头
水塔上面
在距离十公尺的上方,那家伙低头看着我

溶入夜晚的深蓝色
吊起的嘴角,粗暴地,盛着风传来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的视线是冰冷的
蓝色身体的男人,在这异样的状况下,像是把我当作十年来的朋友一
样看着我───

「───这是,你干的?」

「不是。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是照命令战斗。对吧,那
边的小哥」

「────!」
轻薄的,但是充满杀气的声音
这个男的,看得到Archer……!

「果然是,从者……!」
「就是。知道我是从者的小姐,把妳当作我的敌人没关系吧?」
「─────」
背上发寒
像是没什么似地,男人轻薄的声音
但是那种东西,居然比过去听过的话都冰冷,恐怖的让人想吐───

「────────」
不知道该怎么行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是,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跟这男的在这战斗────!

「……喔。很了不起哪,好像什么都不懂却抓住了重点。啊─啊,这
就失败了。我可不是有趣才出声的」
男人举起了手
「────────」
那是一瞬间的事
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手上
握着红色的,长两公尺的凶器

「啊────────!」
身体比思考还快地朝旁边跳出去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在楼顶不能尽力跳了
总之就是用全力,尽力地,把身体往铁丝网上撞地往旁边跳出去……!

吹起头发的旋风
───间不容发
在一瞬间突进的那东西,毫不留情地把铁丝网、连我一秒前还在的空
间一起切开了

「哈,脚挺快的嘛小姐……!」
───蓝色的旋风追了过来
没有退路
背后是铁丝网、左右───不行、一定来不及……!

「Es ist gros, Es ist klein…………!!(轻量、重压)」
反应很快
我运转左手的魔术回路,完成了一小节的魔术
身体的轻量化与重力调整
在这一瞬间,我变成羽毛的身体跳了起来────

「凛……!」
「我知道,交给你了……!」
我飞越铁丝网,从楼顶落下

「────」
风压跟重力压迫着身体
到地上还有十五公尺,着地还有1.7秒────那太慢了,一定会被
那家伙追上……!

「vox Gott Es Atlas────!(戒律引用,重压还诸地面……!) 
Archer、着地交给你了……!」

「────、哈啊────!」
着地的冲击被Archer抵消,脚一碰到地面的同时就跑出去
───总之必须先改变场所
不是楼顶那种狭窄的地方,要更能自由活动的场所
必须移动到我跟Archer能发挥长处的,没有遮蔽物的空地……!

「哈、哈────!」
从楼顶到校庭,跑了不到七秒
距离一百公尺以上,是常人只能看见残像的速度

可是,那种速度

「哎呀,脚真的很快哪。在这结束掉妳,有点太可惜了」

对从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Archer─────!」
在我后退的同时,上前的Archer就实体化了
多云的夜晚
Archer手上的是,些微反射月光的一把短剑

「───嘿」
男人的嘴角令人不舒服的歪了一下
「……很好,就是要这样。我不讨厌懂事的家伙」
呼呼地吹着的旋风
……那是在楼顶挥舞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我,如血般赤红的枪
───

「枪兵,的从者────」
「没错。那妳的从者是剑士……感觉不对。你是什么人」
刚才的轻松完全消失了
与变成杀气凝结体的Lancer对峙,Archer还是不说话

……两者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尺
Lancer手上的凶器接近两公尺
对那发出野兽气味的男人来说,剩下的三公尺我想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哼。你不是正面单挑那型的啊。那就是弓兵吧」
Archer对嘲弄的声音也没有回答
奇怪的红蓝对峙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色骑士,已经在盘算着彼此的必杀技

「……很好,虽然不喜欢你,但既然遇到了就只有干了。来,拿出武
器吧弓兵。我这样也是很在乎礼节的,这点时间我会等你的」
「────────」
Archer没有回答
对必须打倒的敌人没有话要说
那如钢铁的背像是在这么说着

「────」
然后我注意到了
……我是笨蛋啊。Archer只是在等我的一句话而已

「Archer」
我没有靠近,对那背影说了
「我不会帮你。让我在这里见识你的力量吧」

「────咕」

那是在笑吧
像是回应我的话地抬起了嘴角,红色的骑士极速的移动

卷成旋风的暴风
手上拿着短剑、红色的子弹疾奔着

「────笨蛋!」

迎面而来的枪之一击
如果疾驰的Archer是暴风的话,那迎击的枪尖就是神风吧

奔走的刃,放出的一击
高速刺出的一击,Archer用短刀架了开

「────────!」
红色的外套停住了
敌人不允许Archer的疾奔
到枪的间距,仅仅的两公尺都无法接近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通常是要保持拒离的
拿着接近两公尺武器的Lancer,只要迎击进入自己射程范围的敌人就

因为贯穿踏进来的外敌,比自己进攻来得容易

但是他不管这个
Lancer自己缩短距离,连Archer的前进都不允许

「蠢蛋,弓兵的样子不要挑起接近战啊────!」
那个性,有如烈火
Lancer一击接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对长大的武器来说,缩短距离是自杀行为
利用长大的距离压制敌人、控制战斗才是枪兵的战斗
所以,不停前进的Lancer没有胜算

「────骗人」
可是,那只是常理罢了
喉咙、肩膀、眉心、心脏,没有漏洞地贯穿而来的Lancer的枪,没有
返回的空隙

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穿刺
每一击都让Archer被弹开,逼得Archer停止、后退的Lancer的枪,
一刺就能称之为必杀吧

不过,就算是弓兵,Archer也是从者
通常的招术,是不可能必杀的……!

「唔────!」
弹开逼近眉心的枪尖,Archer跟Lancer的枪同等速度地踏进一步

───虽然从形容的来看Lancer是以突刺为主,但枪的基本战术是挥
长大物体的广范围横扫,本来就是不能让人抽身就躲开的

后退的不够快就逃不出枪的间距,尝试反击放弃闪躲就会被切开腹部
但如果轻易地上前,被枪的长柄挥到,肋骨会轻松地被粉碎
Archer跟Lancer的体格几乎相同
再加上Archer没有重装甲,要踏入枪的间距───如旋风般挥舞的攻
击范围是很难的

───不过,如果是突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高速地一刺,确实地贯穿要害的确是很恐怖
但是既然轨迹是一点,只要看清楚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躲开
只要像Archer一样,弹开朝要害而来的枪柄,使其稍微偏离轨道就会
有空隙

是因为对手是弓兵所以轻敌了吧
长武器的优点是自由度高的射程和间距。自己缩小那优点的时候,
就是Lancer的败北────

「────」
「唔────!?」
红色的外套停止了

───像是时间逆流一样的恶梦

长枪翻出的一击,比之前的突刺还要快速……!

「咕────!」
打算使长枪偏离轨道以免被碰到的Archer,连短剑都被弹开了
Lancer的枪没有收回的空隙
不,光是那无限提升的锐利及威力,就算对从者来说也是必杀……!

「────」
轻敌的是我们
在那个从者────Lancer的枪上,不存在枪兵的常理

对付不换气的连击大概谁都做得到吧
Archer稍微后退地把枪弹开,结果,两者的距离就稍微拉开了
那空隙
Lancer在分开的间距内再疾走,再放出强烈一击

如暴风般的连击只不过是这样的重复
但是,那也已经是神级的技巧
已经十个攻防了
不,实际上是那数倍吧
直线的枪之豪雨,更增加势子地持续不断攻击着Archer

……那不是迅速,只是,巧妙
Lancer的枪没有快慢,是像瀑布一样的发出
陷入守备的Archer有什么方法呢
那种短剑只能拨开长枪而已
持续后退的Archer,没有接近Lancer的方法

「───────」
持续展开的钢铁之真空领域
帮忙───明明必须帮忙Archer的,但喉咙无法顺利活动
我的魔术要攻击还太嫩了
只要Archer不跟Lancer分开一段距离,就会连Archer一起卷入
那空隙,只会让Lancer更有利罢了

而且,没错
老实说,我看呆了
这就是从者的战斗
这就是役使我们魔术师无法达到的最高使魔───英灵的圣杯战争

从者
服从七名主人,有许多属性得使魔们
那是被圣杯本身招来,称为英灵的最高位使魔

───不过,称他们为使魔是有语病的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程度而已
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
或是纯白可爱的小鸟
或是不听主人说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吧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
使魔最多只是使魔
因为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从者不一样
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
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从者的能力在在魔术师之上

从者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老实说
从者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
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
另一种存在

……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
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
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

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

“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
来祭祀
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
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

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所以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魔术师通常只能借用他们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们的样子罢了
要叫出英灵本身役使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将本来人类无法触摸的英灵完全地召唤,还固定成服务主人的使魔
这种荒唐的事,更证明了圣杯是万能的

像这样不论年代的,从最近的约百年前,远的可从神代的时间将英灵
召唤出来
七名英灵服从七名主人,守护自己的主人,驱逐主人的敌人

……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英雄在现代苏醒,为争夺霸权而互相残杀

这就是,这个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的理由吧

……不过,圣杯好像也是有极限的
就算是圣杯,也不能把类似精灵的英灵们随便地就叫出来
就像被称为恶魔的第六架空要素要实体化需要”人们创造的形体”一

英灵们,也需要能在这世界活动的躯体

那就是他们的假名,也是这世界所容许的存在方式
圣杯设立了让英灵们容易成形的”属性”,符合属性的英灵才会被召

也就是前往现代的护照吧,在事前准备身为使魔的工作,被召唤的英
灵就凭依在那工作上,才能完成暂时地物质化

被圣杯选上的主人有七名,为主人工作的英灵也有七人

事前分别的属性有七个
剑之骑士,Saber
枪之骑士,La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只有拥有这七个属性之一的英灵会被召唤到现代,成为服从主人的使
魔───从者

这就是从者的系统
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给予的,与超越人力的英灵之间的
召唤与契约
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战争,只有在这土地上,才有这最强的战争
────!

「────!」
突然飞起的刀刃
弹开Lancer长枪的短剑,就这样离开了Archer的手中
是Lancer的技巧
从只有直线的突刺,一变而为对Archer手腕的横扫
那对Archer来说,是就算知道也无法避开的一击

用剑挡开枪的有效方法是不存在的
用力弹开的话就会被更锐利地回击,但如果以最低力量架开,对方就
永远不会有空隙产生

剑与枪的战斗,总之就是集中在要如何在间距外打倒敌人这点
────

「───白痴」
骂人的Lancer毫不犹豫
他打算要逼迫Archer地停下了向前踏的脚
───打算一瞬间分出胜负吗
稳稳地站定在地上的Lancer
和手上无刀的Archer,视线互相碰撞

瞬间
Lancer一口气放出的长枪,就像闪光一样
连确认都办不到

眉心、脖子、还有心脏

三连击、全部朝着要害──────!

但是
连看都看不到的闪光,被如太阳一般的刀刃弹开了……!

「────!?」
Archer的手上再度握着短刀
跟刚才的剑一样,让人想到斧头的中国风的剑
不过,跟刚才最大的差异是────

「啧,双刀吗……!」

剑是一对的
Archer两手握着的,是左右对称的双剑

「哈、弓兵的样子还去学剑士哪───!」
Lancer的枪奔驰着
本来就难以让人活命的长枪速度更加提升了
「───────」

气势如烈火般弹开长枪的Archer
如猎鹰般的双眸在说着不会再退后了───不,是要再向前进了

强烈地传到耳中的刀刃声音,就像是演奏优美的音乐一样
彼此回响的两个钢铁
散出火花的撞击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

两者的战斗已经接近真空
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
只有一瞬间
可是,对看着的自己来说,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地长久

不让对方近身的Lancer
还有以双剑为盾缩短距离的Archer
两者的互击已经超越百次,每次Archer都失去了武器

但那也只有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Archer手上就有了剑,Lancer每
次都会稍微地后退

到了这地步,Lancer承认了自己的大意

眼前的对手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是,如果再轻视对方是弓兵,败北的会是自己

距离拉开了
为了重新架好姿势,Lancer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那速度并不寻常
虽然Archer的突进也是脱离常理的,但跟Lancer比起来还是慢了
因为Lancer突然拉开距离的动作,有着豹的速度和柔软

「……二十七。打飞这么多你还有啊」
Lancer生气地念着
不,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困惑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父亲说过,从者的武器只有一个
他们各式各样带有绝大魔力的武器,不是像Archer那样可以一个接一
个拿出来的东西

从者是指英雄死后,灵格升华而与精灵、圣灵同格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接近恶魔、天使一类
虽然他们本身就是强力的使魔,但他们最强的武器是”英雄之证”,
也就是被称为”宝具”的魔术道具

“宝具”是从者过去是英雄时爱用的武器或防具,被当作”最后手
段”的东西
对从者来说,”宝具”是独一无二的武装
那也是因为宝具本身就是不可替换的最终兵器

……Lancer拿的枪也是,只要Lancer有那个打算就能发挥”宝具”
的能力吧
宝具虽然是那么优秀的武器,但那本领是要以”真名”才能解放它的
力量

在过去,屠龙杀神、君临万物的英雄之武器
从者们能用自己的魔力发动其”宝具”
要说的话就跟魔术一样
从者们把自己的武器当作触媒,重现传说中的破坏力

他们的武器绝对不是可以用了就丢的东西
Archer拿出的几十只剑,的确像是各种名剑的样子,但应该不是
Archer的宝具吧
因为他是弓兵的从者
所以,他隐藏着的武器必须是弓

「怎么了Lancer,观察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啧,狐狸。要我打烂你那张嘴吗」

Lancer会恼怒是有道理的
Lancer虽然是以枪兵而战,却被以剑士而战的Archer压过去了
也就是说,Archer的秘技是在完全不让对方看到的状态
Lancer会觉得不寒而栗也是当然的

「……好,我问你。你是哪里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用双刀的弓兵」
「你倒是很好分辨啊。要在枪兵中选出最快速的英雄的话,你在里面
也是精锐啊。这样的枪兵在世界只有三人。再加上,说到有如野兽般
的敏捷的话,恐怕只有一人」

「───喔。说的真好Archer」
在这同时
在巨大的杀气下,我忘记了呼吸

Lancer的手动了
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
枪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但是,Lancer的双眸贯穿着Archer

「───那就接招吧,我必杀的一击」
「我不阻止你。迟早都得接下的」

咕地一声,Lancer的身体压低了
同时
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校园

……空气结冻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冻住了
充满大气中的魔力全都冻结了
现在,在这地方被容许呼吸的只有名为Lancer的战士

Lancer手里拿的枪,绝对是魔枪一类
而现在,他在等待那魔枪真正的姿势放出的一瞬间

「────糟糕」

会输
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宝具”,但Archer会被打败
这种直觉,虽然一开始很难相信,但是不会错

那魔枪如果放出来Archer就会死
这是绝对的
跟字面上一样,Lance的枪拥有的是必杀的”意义”────

「────、啊」

Archer会败北
让Lancer贯穿心脏的话Archer就会死

───可是
明明已经预知会那样,但我连帮助Archer都做不到
因为只要我动了一根手指,那就会变成开始的信号

……所以这场战斗,如果要阻止Archer的败北的话,那就是───

「──────是谁…………!!!!」

只有我们没发现的第三者,偶然登场了

「……咦?」
Lancer放出的寒气消失了
跑走的脚步声
……那个背影,是学生制服没错

「学生……!? 还留在学校吗……!?」
「好像是吧。托他的福捡回一条命」
Archer冷静地说着
……算了,也的确是得救了

「……失败。被Lancer吸引注意力,没注意到周围……喂、Archer。
你在做什么」
「看了还不知道吗。没事做所以在休息啊」
「怎么可能,Lancer怎么了」
「去追刚才的人影了喔。因为是目击者嘛,恐怕是去杀了他吧」
「────────」
一瞬间
许多思考,停止了

「……去追Archer! 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
「────」
Archer立刻去追Lancer

「……可恶,我居然这么笨……!」
我责骂着自己的不小心
消去目击者是魔术师的规则
……所以我明明就是不想那么做,才过去一直都小心不让目击者出现
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这么失败……!

月光也被遮蔽的夜晚
在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学生,还有只是站在旁边的Archer

「………………」
他只是,呆然地看着那学生
……刺激着鼻子的味道
看到地板上流着的血液,我知道了那是死的味道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
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
Archer去追Lancer了
留下的只有我,和伏倒地上的学生

「…………」
我没办法直视他
可是,我必须直视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小时候
从决定继承远阪家时,就有发生这种事的觉悟
魔术师没有善恶
这条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别人洒出的鲜血,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觉
悟的────!

「……Lancer长枪的一击吗。心脏被刺中就没救了」
不知道Lancer是在几秒前杀了这家伙的
只是,被贯穿的是心脏,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Lancer的一击不是单纯的外伤吧,因心脏破裂而逆流的血液并不严重

虽然不严重但脑部要是没有血液就完蛋了
不,本来在心脏被破坏时就可以说是当场死亡也没错吧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没错
是临终了吧,还有微弱的气息
但是那也之剩几秒钟
这家伙没办法治疗自己的伤,我也没有救他的力量

「得看一下他的脸。至少得做到这样」
我碰着他俯卧的头,然后注意到了自己指尖动不了
……在发抖
为什么
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过去经历过好几次这种选择

因为自己的错误、自己的任性而使许多东西消失
所以───我随时都有着,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觉悟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对自己感到生气呢

「……对不起。我至少会看着你走」
用理性克制颤抖的手指,还有像是马上会崩溃的膝盖,确认着倒地学
生的脸

「────────」

鏮─,的一声
真的,觉得后脑像是被铁锤敲到一样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我咬着牙齿
不是为了压抑颤抖
我真的,脑袋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家伙
怎么偏偏是这家伙
我完全地对符合从者作风,干净地收拾掉目击者的LANCER生气不起来
只是对这种日子、这种时间还留在学校的这家伙感到非常地讨
厌……!

「────────」
脑海中浮现樱的脸
那孩子一定会哭的吧
跟着也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天空一片红色的放学后的事
……远方的夕阳
有一个人不停地跑着
远远地,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无聊女孩子

───然后是,在眼被卷入战争的某人的尸体

「────────」
……有办法的
虽然失败的就会失去最后一张王牌,但有办法
啊啊不对,不管成功还失败我都会失去王牌的,所以对我结果是没差

「────────」
不对
这家伙如果死了,从某方面来讲就是结束了
没注意到周围是我的责任
运气不好留在学校是这家伙的责任

所以,我不需要做到那样
因为,没错,这个本来就是,父亲,什么都没有留给我的父亲,只为
了我而留下的东西
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绝对王牌的强力魔力凝聚体
是只为了我的,重要的重要的────

「───所以那又怎样啊,笨蛋」
甩开杂念,我在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前跪了下来

「……啊啊,用掉了」
手中的坠子变轻了
父亲纪念物的坠子,已经是几乎空无一物的状态,咚地一声,掉在曾
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上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没错,没办法
我没有使心脏破损、伤到所有血管、再加上脑死不远的人类复活的力
量或技术
所以,不够的部分就只能用强迫地、粗鲁地一下缝补起来

「还有气息,是在死亡边缘了。如果完全地死掉了,不管储存多少魔
力有复活不了」
不过,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才能救
我只是做能做的事,帮助了他而已

「……如果失败可就惨不忍睹了,但成功就好。……嗯,老实说也满
有充实感的,这种经验也不差」
我尽量逞强地说着

「……走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得在这家伙醒来前回去」
没错没错,再待在这种地方也没用
Archer大概去跟踪Lancer了吧,我就一个人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来

取出魔力后变成一般的坠子的那东西,被忘在学校了

「……算了,没关系」
那个坠子已经没有用了
虽然说不定是留着点魔力,但那比我有的十个宝石还要低
父亲留下的是为了打赢圣杯战争的魔力
用光魔力的那东西,已经变成没意义的物品了

不说话地回到家,一下坐到沙发上
Archer还没回来
唉地一声,吐出无力的叹息,呆呆地听着时钟的声音几分钟后

「───喂、差不多该改变心情了。有了那么多的战斗经验,在发什
么呆啊我」

我振作精神地站了起来,总之先泡了杯红茶
必须考虑的事情跟山一样多
特别重要的是跟从者有关的事
因为我刚刚亲眼目睹了过去只有知识上了解的从者之间的战斗

「Lancer吗……虽然要使用宝具时我很焦急,但如果真的使出来就知
道真实身分了呢……」

要打倒敌对的从者,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条快捷方式
连自己的真实身分都不知道的笨蛋是个例外,但对从者来说最大的弱
点是其”本名”
因为只要知道从者的本名──也就是真实身分的话,就能大概推测
出,那英灵”有着什么样的宝具”

不用说,从者既然是英灵,就会有着确实的传说
只要知道这关键,就能了解其大部分的能力
从者会被以属性名称呼,主要就是为了隐藏其”真名”
因为越是有名的英雄,隐藏的武器和弱点就越为人所知

成为从者的英灵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真实身分
知道从者真实身分的只有那从者的主人
主人必须隐藏自己从者的真实身分,同时找出其它从者的真实身分,
这是一种私下的默契

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回了
各从者的优劣,当然是由被叫出的英灵的灵格来决定
不用说,越有名的英雄、传说中拥有越优秀武器的英雄就越强

但是,要召唤那种英灵是很难的
英灵的召唤,必须拥有他们生前的武装,或是有着什么关系才行
英雄的所有物,就是在魔术协会也是很稀有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像我一样,从众多英灵中召唤与自己相合的英灵

从者的强度由英灵的灵格决定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是多么优秀的英灵也会因为被给与的属
性而陷入苦战

那就是用不同属性的特殊能力,达到以小搏大的可能性

七个属性各有着不同的附加能力,有时也会因能力的相性而能打赢高
等的对手
要举例的话,过去四次,好像也有知名度低的英雄打倒大英雄的事

就我所知道的,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

过去四次,剑士的从者每次都获胜到最后
剑士、枪兵、弓兵的三个属性据说拥有强力的对魔力
简单的说,魔术对这些人是没用的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在神话的时代,魔法理所当然地跋扈着的世界里打
斗出来的战士们
现代的魔术师所用的魔术,只要碰到他们就会消失了吧
……因为如此,这三个属性基本上是被评论为优秀的

另外要注意的是狂战士的从者
从这属性被叫出的英灵,会失去理智
虽然跟字面一样是以被主人操纵的人偶而活动的狂战士,却因此能将
生前的能力大幅地”强化”

不过,从者越强,给主人的负担也越大
过去,得到狂战士的主人都因为无法控制暴走的从者,魔力用光而自
灭了
没有一个人例外

───决定圣杯战争胜负的,十之八九是被叫出的从者能力

当然看主人的努力也有些获胜的方法,但基本上是让从者互相残杀的
所以,主人才必须在召唤从者时付出相当的细心与注意───

「────────」
我一个人闷闷地,订定今后的作战计划表
就这样家里的时钟到了十一点……当然,时间已经调回来
了……Archer回来了

「你回来了。成果怎样?」
「……不好意思,失败了。是心机很重的主人吧。至少Lancer的主人
不在町的这边」

果然是这样吗
Lancer是只有一个人来的,Lancer的主人好像是不直接在战场出现的
那型

「这样啊。算了,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呢」

对,不可能什事都跟自己想的一样的
所以没办法
就把今晚的事当作学费算了吧

「没有霸气哪主人。平常的威势怎么了。该不会因为刚才的一战害怕
了,这可不行喔。只要妳命令的话,现在马上就跟Lancer再战也可以」

不,应该说是本来就要这么做吧───Archer像这样无言地抗议
……这样啊
我看起来像是在沮丧啊

「怎么可能。我不出击呢,只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而已」
「呣? 不想白费力气……?」
「因为主人的人数还没凑齐对吧。今晚的我虽然没有阻止,但在开战
的信号之前我不会战斗的。父亲也说过那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这样啊。妳的父亲也曾是主人啊」
嘴里说着原来如此,Archer了解了
───这时
Archer好像表情很复杂地烦恼着

「什么啊。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啊啊,有件事忘了问了。凛,妳是从小时候就被培养要当主人,然
后顺着当上的对吧? 也就是说,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当上主人了」

「当然啊。虽然也有魔术师是突然被任命为主人的,我可不一样喔。
因为身为远阪家的人,圣杯战争是好几代以来的悲愿」

「也是。这么说,从开始就被培养成主人的妳,应该已经有目的了。
我就是忘了问这个。不知道主人的愿望我也无法寄托我的剑。───
凛。那么,妳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也没有那种东西啦」
「────什么?」
啊,Archer的表情好有趣

「怎、怎么可能! 圣杯是能实现愿望的万能之杯啊。成为主人就等
于能得到圣杯。但是却没有愿望是怎么回事……!」
「────────」
Archer用认真的表情问着

……啊啊,这样啊
得到圣杯时,那个主人希望什么,跟从者也不是没关系的
不过好奇怪啊。虽然父亲说了从者也是有愿望的,那那最多只是从者
的愿望
我想就算我没有愿望,Archer也不必在意的

「好,假使没有明确的愿望的话,模糊的愿望怎样。例如,像是得到
世界这种的啊」
「为什么? 世界不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

「────────」
「我说啊,Archer。世界也就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对吧? 那
种东西从生下来就是我的了。这样就叫支配世界的话,我早就已经支
配世界了」

「────」
Archer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我吓到了。这家伙头脑真硬啊─。

「笨蛋啊。圣杯就是能实现愿望的力量、能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喔。
妳是说妳要求圣杯却什么愿望都没有吗」
「因为征服世界很麻烦,许那种没用的愿望也没用对吧。你啊,想象
力还真贫乏啊」
「……。很难理解啊。那妳是为什么而战呢」

「因为战争在那里啊,Archer。顺便得到能获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
圣杯是什么,某天有想要的东西时再用就好了对吧? 人类只要活
着,想要的东西是没有极限的」
「───也就是说,妳是」
「嗯。只是为了胜利而战的,Archer」

「────────」
呼地一声,Archer耸耸肩
是因为刚刚一直为我的话吃惊吗,他总算把肩膀放松了
「……我败了。妳的确,很适合当我的主人」
───唔
……那个,那种话我很难响应,可以不要说吗这家伙……

「……哼。虽然从者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力,姑且问一下。为什么我适
合当你的主人啊」
「不用说。妳绝对是最强的主人。以合作的对象来说没有比妳更好的
了」
「这样,谢谢。既然是你说的,那应该也不是客套话」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Archer虽然爱讽刺人,但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所以让我很难应付
……不过,被信赖老实说也很高兴
我信赖Archer,Archer也信赖我
这种连带感,我想也不是那么坏

「接下来,就休息一下吧。就算第七名主人要出现,也不是那么快的
事……等一下凛。妳的那个首饰怎么了」
「首饰? 坠子吗? ……啊啊,那个我忘记带回来了。已经没有力
量的东西,也不需要了吧?」

「是这样没错。……既然妳这么说就好」
「嗯。虽然是父亲的纪念物,但回忆也不是只有那个────」
「───才不好。妳没有那么坚强吧,凛」
Archer像是盯着我地说完后
拿出了我忘在学校的坠子

「啊……你去捡来啦,Archer」
「……不要再忘了。这只跟凛相配的」
是不好意思吗,Archer挪开视线把坠子交给我

「────这样啊。那,谢谢你」
我还是收下来了
老实说,该不好意思还是该冷淡地响应1我也不知道

坠子跟以前一样
……果然,怎么看都没有魔力留下来
变空的这坠子,虽然很贵但还是普通的宝石,没有过去的力量
不过,用Archer的说法来说的话
这个坠子就算没有了力量,也还留着父亲留给我的这个意义吧
既然这样───用上最后王牌救了那家伙的事,说不定也能觉得真的
是太好了而笑着抛开

「───等一下」
想到了什么
虽然不是因为后悔而回头,但篓究意想想有点不对劲

既然那家伙看到了我们,不消去记忆会很危险
最重要的是,Lancer把消灭目击者看得比跟我们的战斗还重要
Lancer的想法应该就是主人的想法
那么───做到这地步的Lancer的主人,对应该已经杀死却没死的对
象会怎么做呢

「───那种家伙,不可能让他活着───」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那之后过了三小时
虽然说不定已经赶不上了
但做了那种事来救他的怎么可以赶不上───!

在夜晚奔跑
幸好,我知道那家伙的家
不,不是我去调查的,只是认识的人常去玩而已,我以前一次都没有
去过

「……真是的。妳是在去背负多余的麻烦喔」
Archer没有那心情
他责备着我帮助那快被杀的家伙,还有等下要去救他的事

────晚上十二点

在被云朵覆盖的夜空下,我们到了一座武道馆

住宅区的边缘,靠近郊外的这房子,没有人的感觉
附近的人家也很少,如果出事了也没有会跑过来吧

「────」
吐出的气息是白色的
风吹了起来
风很强吧。云朵呼呼地流动
应该很暖和的冬木之风让背上颤抖,一下子全身痉挛着

虽然说冬木町很温暖,在山坡上可是有着正式的冬天气温

冻结的空气
我在太过冰冷的空气中倾听着
在全部都被冻气支配的感觉中,的确,注意到了敌人的感觉

「……他在。刚刚的从者……!」
我咬着嘴唇
感觉是从围墙的另一端出来的
Lancer已经潜入了房屋内,打算再度杀害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到家的那
家伙

「……只能跳过去打倒他了。之后的事之后在想────!」
在我要向Archer下达闯入的指令时
一下子
像是太阳落下一般的白光,从屋内迸射出来

「────」
感觉,在感觉中被消灭了
名为Lancer的从者的力量波动,被比那更强的力量波动消灭了
……刚才瞬间爆发的以太是给予身为幽体的从者们肉体的东西
实体化的以太,召唤了打倒Lancer的东西

「骗人────」
我只能这么念着
不过这是绝对的事实
证据是,看───刚刚,飞越围墙出来的Lancer,像是要逃离这房子
一样跳走了

「……哪Archer。这也是,那个假设?」
「不知道啊。不过这样就七人了。总算凑齐人数了喔,凛」
Archer冷静地回答
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所以,应该能轻易地想象得到的接下来发展,我连考虑一下都做不到

风突然强烈地吹着
像伞一般的云覆盖着天空
没有灯光的郊外一下子被黑暗封闭
那个从者飞越围墙,像魔鸟般地翩翩落下───
「────!」
Archer反应了
可是,我没办法反应
那就是失误
战斗在那不到一秒的空隙就结束了

就算对我只是一秒
对那从者来说,这是我无法挽救的空隙

踏入的剑风
「咦、Archer……?」
把我撞开的Archer
和砍倒Archer的从者

真的只有一瞬间
把Lancer的猛攻那么华丽地挡开的Archer,只一击就被打倒了吗
───

「───Archer、消失吧……!」
不过,这次赶上了
在敌对的从者要用第二击斩断Archer头部的瞬间,我强制地把Archer
彻回了
右手刺痛
因为太乱来的命令吧,右手上的令咒少了一个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令咒了
不过这是最好
如果能让Archer不死的话,少一两个令咒也────

「────」
不在意消失的Archer,那从者朝我袭击而来
「────别小看我!」
我从口袋中拿出编入风咒的黄玉,就这样完全不加工地丢出魔力

能够把一两间屋子吹的不留痕迹的那黄玉,是我平日慢慢累积的风之
咒文的凝聚体
十七年间一天也不休息地编织成的十个宝石其中之一
用掉这个的话,就算打不倒她至少能妨碍她前进────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能够将卷入的物体一瞬间撕裂的暴风,在加触到那从者的同时,像玩
具一般地消失了

────居然有这么强的对魔力

对这个从者,用魔术师程度的魔力一点都伤害不了……!?

───啊,不行了
魔术没有用、又失去Archer守护的我,已经没办法阻止这从者了

就算勉强地躲开一击,也就结束了

我抬头看着夜空
看到的是,要对丑陋地倒下的我出手的,冷酷地死神之姿────

「────什么」

风吹着
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
倾泄而下的月光,和太过可爱的脸庞
那就是把Lancer打跑
一击打倒我的Archer
轻松地使魔术无效化的,从者的样子

「刚刚的魔术很漂亮,魔术师」

如银铃般地少女声音
啊啊,现在连那声音都像恶梦
这是当然的
因为对方越美,那惊人的实力差,就越会成为无法承认的恶梦

「不过这是妳的末日了,弓兵的主人啊」

向我刺来的剑闪烁着

───我在将死的瞬间了解了
没有证据地一眼就知道了

这就是我本来想要的属性
从者中被称为最强的剑之英雄

「────────」
抱着死亡的觉悟抬头看着月亮
没有求生的打算,也没有逃命的空隙
我就在这里死掉,远坂凛的圣杯战争三天就结束了
我应该只有屈辱与后悔,憎恨着敌人而消失吧

───但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在下一瞬间,我就会确实地被杀掉,我居然还看呆了
……对
要说不甘心的话,的确是不甘心

不过我想那是没办法的

───杀了我的最强从者

因为那样子只是无情的、无限地凛然,还有,让我不甘心的,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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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放这点吧...只是前言般的一部分..有人有兴趣的话~~我会放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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